为是皇家庇护。”秦聿文为她解释道。
是吗?是吧,是与不是她也只能如此说服自己,江流景想到。
“来,小景,你听着,你若要查,我不拦你,但不能冒险,父亲与我均不在朝中,谨安应也被圣上派去查父亲一案,对这边兼顾不得,故务必注意。”江行舟看了一眼秦聿文,他自觉走远了些,江行舟目光放回江流景身上,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在我的书房……”
秦聿文避在一边,看他们轻声耳语,不适地动了动右手,心里莫名想到,秦夭夭也差不多到边境了,再过月余就到了齐越。
“三皇子殿下。”
陷入沉思的秦聿文被唤,江流景和江行舟不知何时停止了交谈,一同看向他,江行舟喊他,他散去先前情绪,从容地走向前。
江行舟慎重思虑后,仍是将话说出口,“不知三皇子伤势恢复如何?”
“甚好。”秦聿文摆动了自己的肩臂,看他将江流景放于靠近他的后侧,虽然在隔着栏杆,这是一个保护的姿态,但他现在好似要求他一事。
“小景之安危,不知三皇子可帮照看一番?”
若有更好的人选,他也不会选择秦聿文,将小景交于不相识之人,他更放心不下,相比之下,秦聿文是较好的人选,起码他会在意她的安危。
江行舟的笑里装满了算计,秦聿文装作没看见,“当然,无需江少卿请求,我自会如此。”
刑狱里的环境终是不适宜江流景待着,没多久她脸色就变得不对劲了,秦聿文要带着江流景从狱中离去,临走前江流景将从乡下回府中的林尤处拿来了上好的伤药给江行舟,嘱咐他要好好上药。
走出去因在狱中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茫然地盯着前方,“其实,哥哥他在骗我,他后背还有伤,诸多证据,再怎么保,都会动刑的,他所说的不过让我安心。”
“既然知道,为何当时不说?”
“他有他的担忧,我自有我的顾虑,他不说与我不言是同一种意图。
江流景将手缩于袖中,没有注意到一直关注着她的秦聿文,微风吹起她鬓边的头发,扬在他眼前。
他有时候觉得江流景蠢得可伶,却有时候她又会散出让他惊讶的精明,她好似什么都清楚,却仍然愿意被蒙蔽,他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一个人。
江流景忽地一笑,呼出一口气,好似把浊气都突出,用着不合时宜地开朗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如何缜密的计划总有疏漏,红楼向来人员复杂,来往人员如流水,肯定还有人看到但不敢出来的。”
江流景眼中亮过烛火,是勃勃生机,是他所没有的,也被她引得勾唇一笑,“是的,总有破局之法。”
江流景双眼忽然睁大,看向他的身后头顶,“下雪了,这是初雪吧。”
这场雪来得突然,甚是微小,不认真看的话一时看不清,只待飘落到发间才发现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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