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海中打捞那些尘封已久且并不怎么愉快的往事。他那眼神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与委屈,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都向挚友和盘托出。
“对了,你问我这么多,我问问你。”方多病眼珠滴溜溜一转,眼中倏地闪过一抹狡黠至极的光亮,那光芒恰似夜空中骤然划过的璀璨流星,熠熠生辉。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俏皮的弧度,仿佛真的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满脸兴奋且跃跃欲试地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向来心如铁石,这回可稀奇了,竟然难得地心软,朝方多病潇洒地摆摆手,意思是让他尽管发问。
“那个阿飞到底是什么人,武功咋这么高强?” 方多病满心好奇宝宝的疑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嘴一张就把问题倒了出来。那眼巴巴的眼神,好像要给李莲花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迫切地等着答案呢。
李莲花深深地瞅了一眼方多病,脸上露出一副不忍心的表情,咬咬牙,最后还是决定不再捂着盖着,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事到如今,就跟你说实话吧,他是笛飞声!”
“笛,笛飞声!”方多病听到这个名字,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一下子僵在那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满脸都是惊呆了的表情。随后,他像是被看不见的绳子猛地一拉,“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他那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会儿因为吃惊布满了血丝,眼眶感觉都要被撑破啦。嘴巴张得老大,好像能塞进去一个大西瓜,那难以置信的样子,就好像整个世界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乾坤颠倒了一样。
“金鸳盟盟主笛飞声!”方多病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成天在自己身边晃悠的家伙,居然是他苦苦寻找下落的魔教盟主,那个把他的小日子搅得一团糟,害得自己师父十年来生死不明的罪魁祸首。他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比白纸还白,一点血色都没有,那模样就像是被冬天的大冰块给冻住了。两只手不自觉地狠狠握成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过猛都发白了,手臂上的青筋鼓得跟要跳出来打架似的。身体不停地哆嗦,就像秋风里那片马上要掉下来的破叶子,随时可能被风卷跑喽。眼睛里更是冒出一团团大火,那火气大得好像能把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
“你咋会跟他混在一块儿?”方多病怒目圆瞪,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死死盯着李莲花,声音因为生气变得沙哑得像破锣,那质问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失望和不理解,好像李莲花是个把他卖了还让他帮忙数钱的大坏蛋。
李莲花瞧着气呼呼的方多病,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方多病知道这事儿后肯定会这么问。不过这会儿,他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慢悠悠地说道:“他让我帮他救个人。”
方多病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满脸怀疑地盯着李莲花,心里的火气“呼呼”地往上冒。说起李莲花的医术,他可是清楚得很,就他那半吊子水平,别说是治病救人了,就连整天抱着医书死啃的苏苏都能甩他好几条街,居然还有胆子答应别人去救人。想到这儿,他冷哼一声,嘴巴撇得像个弯弯的月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就你那三脚猫的医术,还救人?你可别逗我了,做白日梦呢吧!”
“这个世上,有些人,只有我能救,可惜,我不想救。”李莲花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苦瓜还苦,充满了无奈。嘿哟,他是救不了,也不想救。他慢慢低下头,眼神暗淡得像没电的灯泡,仿佛整个人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坑,怎么也找不到爬出来的路。
方多病眉头拧得紧紧的,思绪如飞絮般飘转,联想到此前李莲花一次次把他丢下的缘由,恐怕是担忧自己在旁,笛飞声会趁机出手对付,所以每次都这般狠心将自己撇下,以此来规避可能出现的危险。然而自己呢,被抓走后落得浑身是伤,却依旧义无反顾地赶来救他。
没想到,李莲花竟是如此看重朋友之人,是自己错怪他了。可方多病并不想轻易罢休,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坐着的李莲花,瞪大了双眼,气鼓鼓地说道:“我跟你说,这样的情我丝毫都不领!说好的朋友共患难,就算是笛飞声又如何,也不能这样!”他的脸上满是倔强与坚持。
李莲花抬眸看向一脸真诚的方多病,眼中满是感动的波光,嘴角上扬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好了,知道了,谢谢方少侠了。”
见他应下,方多病这才收起那副气恼的模样,撇了撇嘴。“对了,笛飞声让你救的人,你可千万别答应,那人指不定不是个好人。”方多病语重心长地叮嘱着李莲花,神色间尽是关切与担忧,眉头皱得如同深沟。
李莲花不禁哑然失笑,附和道:“他,确实不是个好人。是一个自私自利,狂傲自大的人。”
“现在救你才是要紧之事,你身体里有他注入的罡气,会有些麻烦的。”
方多病听闻,满不在乎地仰头大笑起来,拍着胸脯安慰李莲花说:“小事一桩,我刚刚只是有点难受,你瞧现在,本少爷一点事都没有......唔!”他的脸上还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可那笑容瞬间就凝固住了。
方多病话刚说完,就感觉一阵强烈的不适感汹涌袭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眉头痛苦地拧成了一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双眼一闭,整个人就如同绵软的面条般倒了下去。
李莲花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在侃侃而谈的人瞬间消失,慌忙往地上瞧去,只见方多病无声无息地躺倒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他面色惨白,瞳孔急剧收缩,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将人紧紧抱起,匆匆带回了莲花楼。
一回到莲花楼,李莲花不敢有半分耽搁,急忙运起扬州慢,试图将内力输送到方多病的体内。然而,他自己体内的内力早已所剩无几,每一次的输送都倍感艰难,压制那股罡气颇有些力不从心。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滚落,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嘴唇紧咬得几乎要渗出血来,眉头蹙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但李莲花咬紧牙关,死活不肯放弃,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一定要救下方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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