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的宫人顿时忙乱起来,这主子的胎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如今都快四个月了,怎么又出了问题,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梁德瑞亲自去请柳太医,剩下的宫人都在暗暗祈祷,这可不能出事啊,这可是皇上的长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就了不得了,她们都得陪葬。
素馨看了一眼崔婉瑜的情况,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发人到宣室殿报信,这戏台子都搭好了,听戏的人怎么能不来呢。只是自家主子这做法,实在是过于胆大了一些。
郑惜年握着崔婉瑜的手,心疼的给她擦着额头的汗水,她很是后悔,怎么就不能阻止姐姐呢,这样做还是太冒险了一些。
崔婉瑜此刻也有些心惊,明明胎已经坐稳了,怎么会反应这般大,随着小腹一阵阵的抽痛,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紧紧抓住郑惜年的手,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的希望,绝不能出事。
郑惜年安抚道:“姐姐,你别太紧张了,太医马上就来了,别怕,我在这陪你……”
宣室殿里,尧帝看着右相的谢恩折子,不由得嗤笑,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果然人老成精,还真是不见难对付啊。
元宝快速走进殿内,一时响动都大了些,看起来很是焦急。
随喜看了一眼,忙上前,师徒两个嘀嘀咕咕了半天。听的随喜是一阵愕然。
尧帝见状问道:“出什么事了?”
随喜忙回答,只是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小心的说道:“是永福宫的宫人来报,明昭仪听了些闲言碎语,动了气,此刻皇嗣有些不稳,请陛下过去一趟。”
尧帝眼神讳莫如深,半响才道:“什么闲言碎语,能气成这样?”
“陛下,是最近宫里流传陛下与郑芳仪一事,传的颇有些夸张了些。”随喜看了尧帝一眼,帝王不辩喜怒,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寒芒。
“哦?是吗?孤倒是未曾听闻,明昭仪不在宫中养胎,反而出去听些闲言碎语,还真是悠闲的很。”
“是谁敢说与她听的?”尧帝显得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回陛下,近日昭仪总去小竹轩那边,可巧今日顾淑仪带着宁婕妤也去了那里,说了什么,奴才就不知了。”可巧二字显然是加重了语气的。
尧帝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随后笑道:“顾氏?她倒是会凑热闹,看来还真是巧合的过分了,罢了,去永福宫吧。 ”
随喜身为贴身伺候的奴才,此刻明显感觉陛下压抑着怒气,不由得对传闲话的人有些厌恶,影响了陛下的心情,真是罪不可赦,哼哼,走着瞧。
他家陛下像个判案的县太爷一样,整日里断官司,一个个的就不能省些心吗?
而此时,柳禹城已经在梁多瑞的催促中,终于赶到了永福宫,也来不及擦拭额头的薄汗,忙上前诊脉。
崔婉瑜压抑着痛哭,看着柳禹城脸上的严肃,也有些后怕。
直到刘禹城收起脉诊,忙问道:“柳大人,本宫身子如何?孩子可是有事?”
柳禹城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这脉象怎么有些不对劲呢,不过也只是初步怀疑,没有把握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拱了拱手,说道:“昭仪是接触了不洁之物,导致胎气不稳,为了皇嗣着想,还请昭仪慎重,此次受损,昭仪好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尽量不要多走动 待臣一会为昭仪施针,稳固胎气,只是昭仪切莫再有下次了。”
崔婉瑜一惊,随后压住心里的惊慌,问道:“之前也没有这样,为何此次如此严重?”
“许是皇嗣渐渐长大,吸取母体的精血,昭仪的身子也不如往日那般康健,为了皇嗣着想,昭仪还是要小心为上。”柳禹城避重就轻的说道。
崔婉瑜了然,随后看着柳禹城,有些严肃的说道:“本宫此次动了胎气,是因为听了一些流言蜚语,一时惊怒所致,并无其他,大人可明白?”
柳禹城不动声色的回道,:“是,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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