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迟奚祉的目的明确,强势的进攻汹涌异常,情事来的快,元知酌伸手想要制止他,却被反压在被褥里,她只得仰起脑袋细喘,“不行,”拧出几分清明的思考,她挣扎着伸手推在两人中间,心底涟漪震荡,“陛下,白日宣淫可不好。”
元知酌的嗓音被他纠缠的绵软婉转,没有什么威慑力,一双杏花眸迷离缀红,凌乱的衣裳活色生香,媚骨天成。
她的话听在人的耳朵里欲擒故纵般,她连抗拒都像是在讨好人。
迟奚祉抬手将她绑发的红绳解开,乌发似藻,落在雪色上,半遮艳红。
红、黑、白三种极致的颜色杂乱在一起,像是菩萨落了荷池,藕白皓腕沾了淤泥,揽尽了一袭风月绰约。
“朕和朕的妻子,有什么不好?”他滚烫的气息缠绕在她的后颈,锋利的牙齿咬在软肉上。
衣兜散尽,春始疏红,软帐叠中幽梦晓。
元知酌的手绑着几圈的红绳,被反扣在雕龙纹凤的檀木柱上,她呜咽着气,抬腿便要踹他,反倒他被勾到腰后,拢着她的膝盖,占着色气的薄唇重新攀上了她的呼吸。
声色交欢,元知酌偏着脸不去看他,可他不仅要她乖乖承受,还贪心她的骄纵玲珑,掐着她的下颌强硬地掰正,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元知酌艳红的眼尾娇媚稠丽,起伏间的漾荡让她辨不清颜色光线,直到眼眶上蓄着的泪花被擦拭掉,明亮聚在瞳仁,往日的薄情克制都柔焦。
她对上迟奚祉的凤眸,浪荡轻浮的风情点在一颗泪痣上,业火烧尽欲壑,他的眸色沉郁,难言的病态偏执隐在冷色下,被她窥探清楚。
惊鸿一眼,元知酌像是被毒蛇缠上的猎物,整个人不禁寒战,手臂却弱弱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微不可察的示好。
“别绞这么厉害。”迟奚祉俯下身,抬起她的小脸,唇齿交融,津液扯在嘴角,他瞧着她的模样,忽而笑得厉害,“酌儿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元知酌溺死在他的温柔乡里,视线失焦,顺着他的话问,“像什么?”
“人妻。”迟奚祉像是有饥渴症,刚离开了的嘴又亲了上来,吻着她的脉搏,试图挑起她的快意,“人善变人妻,不知道酌儿听过没有?”
元知酌经不住他的折腾,窒息的快慰和要死的痛意将人拖进陷阱里,她曲意迎合,以求他能心慈手软一点儿。
试探、进犯、掠夺,迟奚祉将这几日的思念都揉在她身上。
殿内的春香燃尽也无人再添,光影在绒毯上偏移了几寸,檀木床内气氛淫靡,将元知酌刚聚起的理智又摧毁。
——
乾宁宫后殿。
殿门微启,只漏了一线金光进来,扫在银线绣成的暗纹上,粼粼生辉。
“皇后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迟奚祉白皙的长指上沾着玉碎,摁着雕刀弹了弹,便偏身在青瓷的盥洗池中将玉器上的碎屑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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