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睡得迷蒙中听到耳侧传来低低的笑声,愉悦后的慵懒微渺,她哼唧了声,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来。
迟奚祉又似乎觉得不够,刚平息的那股子邪念又有些蠢蠢欲动,利齿咬下去,接连印了几个红痕在她身上,像是狸奴撒泼。
事后的温存总是叫人有感而发,也叫人久久不能忘,就像是周庄害怕梦蝶,他也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罪孽深重,债筑高台,不信神佛,也不顺天命,但独独你是我的野心,是我所有妥协的来源,我弃不得,也舍不掉。”
迟奚祉想起了元知酌的问话,联想这段日子的鸡飞狗跳,目光缓缓冷了下来,怀里的人儿懒洋洋喊了他一声,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于是迟奚祉又补充道:
“所以小芙蓉,不要想着逃跑,也不要消磨我的信任了——”
他挑过她的下巴,想要亲亲她,她却偏了偏脑袋,熟睡了过去。
迟奚祉像是拨小猫脑袋般拨了拨元知酌的头,笑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
翌日的一早,迟奚祉从床榻上下来,元知酌迷迷糊糊听到殿门阖上,她支起身子将床纱揭开,嘴里迷迷糊糊喊着:“等等我,我也要起床。”
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人转手摁了回去,迟奚祉低沉的嗓音还有点刚醒的沙哑,“睡着吧,你的晏老师今日得下刑部,授不了课。”
“他怎么了——”元知酌梦呓了两声,她自己也不清楚讲了些什么,只知道床榻微微陷了下去,又很快恢复。
她耳畔落了声淡薄的笑,“他可没事,朕的意思是,你今日好生待在宫里,陪陪你刚出生的毛孩儿。”
迟奚祉起身拾起那枚紫玉扳指带回手上,随手将床帏散下。
飘灵的轻纱如同透光的扇贝,层层叠叠重峦间折荡出五光绚丽,将人儿遮笼其中,雾了抹窈窕曼妙的懒媚。
腰线凹陷,身姿婀娜,薄如蝉翼的蚕丝被轻轻覆在她的身上,光影晃动间,静又如动,不颦不笑,清清冷冷,三分神韵也足以醉人。
“陛下,该早朝了。”外头的人催促了声。
迟奚祉手向下倾斜,顿在半空中,乌睫下的凤眸沉沉,片刻他不着痕迹将手抽回。
走到殿门时,迟奚祉侧头和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句,漆黑的眸子往屋内侧睨了眼,便离开。
——
乾宁宫 前殿。
汇报完一日的政务,寂寥的心思免不了想些奇闻轶事,晏淮瀚俯首低身,从邓蕴祥手里将最后一份批下的奏疏接过,抬头看了眼高台上的皇帝,又很快撤开视线,他再开口时声音多了分嘹亮爽朗,
“微臣听闻楚王府有喜讯,只是还未报上来,也不知道来年楚王府会不会添一麟儿?”
吃尽了朱丹的狼毫在砚台上蘸了蘸,迟奚祉的腕骨微侧,凹陷的筋槽骨感分明,衬在金丝线绣成的飞龙纹下,有几分不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