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几乎是被邬琅抬着来的,一路免不了磕碰几下,等他问完诊,头上的汗珠就跟豆粒一般哗哗而下。
他后面跟着赔笑的邬琅,对方似乎想要致歉,却被他甩开,“邬侍卫下次可不要这般莽撞了,臣自己会走!”
“救人心切嘛。”邬琅敛了几分放荡,没个正形地靠过去,“好在殿下脱险,这也多亏陈太医的医术高明。”
陈太医不吃他这套场面话,甩手便走。
——
营帐的窗门紧闭,屋内只余两人,薄弱的热光从窗缝中透进来,打在花瓶里的青青竹叶上,镀了层釉质的仙气。
元知酌趴在迟奚祉的肩头,散了的狩猎服堆砌在地上,她的腿面盖了张神锦衾,晕了眼珠的脸乖顺。
迟奚祉摘净了手上的的指环,用湿帕擦干后,替她拢好遮羞的被子,低头食指勾了药膏。
元知酌手挡在两人的中间,她光滑纤薄的后背露出,颈上系着根细细的带子,心衣虚虚地挂在身上,似乎只要风轻轻一吹,便会像崖壁上的芙蓉酩酊落下。
温热的触感贴着层化了的膏药揉在元知酌的后腰上,很轻很柔的动作,却引起一片强烈的颤抖。
“疼吗?”暗下的光线显得迟奚祉深邃的五官凌厉而阴郁,鸦睫掩下眸色,他的指腹碰在那泛着青紫的淤血上,只是轻轻地触了下,丝毫不敢用劲儿。
她这般娇嫩的人儿,哪儿都生得极美,纤细莹白的后腰上撞出了肿胀的淤青,里面积着大片的血块,怎么看,都像是和田玉生了难看的霉菌,触目惊心的,叫人心疼。
迟奚祉的目光认真,薄薄的唇不似往日的冷,长指复又捻了抹膏药,不含一丝荤腥的动作点在上面,“疼就咬朕,别忍着。”
元知酌攀在他的耳侧,隐忍着哼哼了两声,圆润的指甲掐在迟奚祉的衣袍里,齿间每出一个字词都如刀片割喉,突兀地问了句:“我是不是——又要关好久?”
她的嗓音低回婉转,软软糯糯的,像是即将要被锁起来的鸟雀儿,扯着破败的嗓子再吟了一曲儿。
每次她受了伤,又或者迟奚祉不满意她没有照顾好自己,他就会把她“软禁”起来。
迟奚祉听着她的用词有趣,冰凉的唇瓣附首而下,吻在她肩头破皮的伤口上,“关?怎么会?朕只是让你乖乖待着,好生调养而已。”
到底还是心疼她。
肩颈上短暂的痛楚,又被细细绵绵的酥意盖过,元知酌瑟缩了下,腰上的疼让她牙齿都有些打颤,“那先说好,你不许关我。”
迟奚祉散漫地应了声,没多大情绪,“但秋猎骑马射箭是不准了的。”
浓重的草药味蔓上鼻尖,将两人笼了个结实,元知酌恍然想起了刚失忆的那段时间,也是这般的滋味。
她努努嘴,知道自己现在几斤几两,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关心道:“那我们的赌注怎么办?”
“酌儿射杀了一只三百余斤藏獒,很厉害。”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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