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压迫了,漆黑的眼眸沉凉,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人见了都要心惊胆战,何况只没见过世面的猫儿。
印象深刻的一次早晨,寅宝跑上她的床榻,缩着身子趴在她的肩上,用生着倒刺的舌头舔舐她的颈子和脸颊,又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像是标记领地般的把它的气味标记在她身上。
这一幕让进来的迟奚祉看见了,他立马冷下脸,两指轻而易举地拎起狸奴的后颈,语气沉下来,挫着躁意,“以后不准再爬上来。”
虽然是对着猫儿讲的,但是那天教训却是元知酌受的。
迟奚祉简直没有人性,她不服,他就把她摁服,睨着她,“子债母偿的道理懂不懂,嗯?”
他束缚住她,每吻到一处,还要耐着性子问她,“这里它碰过没有?”
这很像是问红杏出墙的妻子和奸夫进行到哪一步了。
元知酌只能哆哆嗦嗦地说没有,嗓子都解释哑了,这事都没能翻篇,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敢情,他连猫儿的醋都乱吃。
不过那次“惨痛的教训”之后,不仅寅宝守规矩不敢爬她的床了,元知酌也没有这胆儿了。
总结就是一句话——子债母偿。
久而久之,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元知酌就以为迟奚祉不喜欢寅宝。
迟奚祉顺着她伸过来的手,偏了偏头,将下颌送到了她的掌心,几分讨好,几分狎昵,“爱屋及乌罢了。”
他这人薄情寡恩惯了,对什么都冷血,年少时是高高在上、君子端方,遇见元知酌后多了几分人情和鲜活,不过短暂的不如没有。
现在站在权力之巅,权势名利满足后,似乎只有她能够挑起他的欲念,至于别的,都是空话。
元知酌眼尾上挑,漫出些媚气和娇意,她像是逗弄猫儿一样挠了他的下巴,弯腰欺近了他些,红唇贴在他耳侧,呵气如兰,表扬他:
“陛下的话一如既往的顺耳中听。”
迟奚祉低笑勾唇,精致的五官风情丝毫不收敛,只手搂着她的腰,将人勾进怀里,元知酌的手下意识搭上了他的肩背。
对方拨了拨她的衣领,低头吮吻在她的琵琶骨上,压声哑道:“爱出者爱返,娘娘怜我。”
他放低了姿态,伏微作小地求她。
元知酌仰直了脖颈,喉管咽了咽,并没有避开他的亲近。
她很吃美人计和欲擒故纵,他也拿准了她吃这套。
利齿噬咬过的地方有些疼,元知酌迷了眼,虚焦了的视线和树梢上玩闹的桂枝的寅宝对上,蓦然,她就轻轻笑出声来,像是长命锁上细小的金铃相碰。
迟奚祉似有似无地碰在一处红痕上,垂下的乌睫扫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他问她,“笑什么?”
元知酌攀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刮过他的喉结,弯起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芒,她轻吟,
“桂花树上桂花猫,桂花奶里猫儿娇。软须玉爪金银锁,垂首弄尾闹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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