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揪着他衣襟怒道,“你这是耍无赖!跟我去见院首!”
张翀神色一变,“说话就说话,别动手,你长嘴是用来出气的?再不松手莫怪我不客气。”
秦砚咬牙不肯松手,事情一触即发,真要闹到曹文昭那里,张翀也落不了好。
杨慎来到二人中间,将两人隔开,一脸正色道,“都别吵了!我来评理!”
眼看张翀就是摆明了找事,众人都觉得秦砚嘴贱活该被整,可偏偏这会儿杨慎又跳了出来,众人的目光投向他,秦砚也纳闷,杨慎刚刚还在骂自己,难道这一下又要为自己出头?不能够啊?
果然杨慎下一句没让他失望。
“我作证!张翀的腿就是长,一早就伸在那里了,谁让你自己不长眼。”
。。。
张翀闻言得意地抖起腿来。
秦砚气绝,他要转学,妈的翰辰书院他是一日都呆不下去了!
杨慎和裴琰没将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气走了秦砚,二人一刻也没耽搁,又急吼吼地来了秦臻家小院,杨慎打从进门就开始大声嚷嚷,“阿臻!阿臻!”
秦臻将白氏和翠翘托付给了宋思言,边关苦寒,而且情况尚不明了,她不能带着两个弱质女子贸然前往,宋思言是熟人,将二人交托给他,自己再放心不过。
她正在书房整理随行要带的书,听到他杀猪一样的声音大声应道,“在这里!”
还没等二人进屋,沈暮宸也紧随其后,三人对视一眼,一起去了书房。
杨慎也顾不上礼数周全了,向沈暮宸匆匆一揖,便向着秦臻急声道,“你要去永安镇?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
沈暮宸道,“昨晚父皇召你进宫是为了这件事?”
秦臻点点头。
裴琰道,“陛下为何会在这个关头给你个职务?况且还是军职。”
秦臻将昨晚燕帝的话复述一遍,她对面三人神情匪夷所思。
裴琰满腹狐疑道,“所以你就是为了逃避策论才答应陛下?”
秦臻挠挠头,“是这样,陛下若是能免了我的策论,院首也能少操些心。陛下既然开了口,我自然也不能拒绝。”
杨慎翻了个白眼,裴琰没太大反应,他都已经习惯了,既然是她的决定,沈暮宸也都尊重。
反倒是曹文昭,听闻这道旨意瞬间急的嘴上出了泡,他心急火燎地进宫,想请燕帝收回成命,结果又被燕帝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育给驳了回来。
曹文昭也觉得自己急了点,皇帝说得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若是想要出人头地,总要经过一番历练,别说武将的地位都是军功一点点垒起来的,就算是文臣,又有哪个不是经历寒窗苦读层层考试和选拔。
可毕竟秦臻她是自己学生,虽然她近来表现突出,可到底还是没经验,突然给她授了个军职,要她奔赴边陲重镇,这如何能放下心来?
他回府之后思索良久,去到杨府想要找杨慎打听秦臻的住处,杨慎不在,好在福昌今天没跟着,一看是翰辰书院的院首,马上给曹文昭指了路。
秦臻刚送走那三人,紧接着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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