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玠抬眉看着他,见自己这个妹夫端坐在那里眼神平淡无波,便也将心思放到手下这个棋盘上来。
定下心后的两人都是气定神闲,落子无声。
这一局一下就是半个时辰,那厢宁云蓁和沈淮秀叙完了话,也走出来站到一旁,后来见他们下这么久又觉得站着疲乏,索性也各自在自家夫君边上坐下来,垂目静静瞧着。
宁云蓁只懂观棋不懂下棋,沈淮秀从前在尚书府倒是跟着沈尚书学过一二,眼下看着这个棋局,她心中暗暗咂舌,感叹宁玠这摆明就是没什么赢面的呀。
高手下棋,走一步看三步,宁玠即便心中有数也是不疾不徐。
于他而言,过程同样重要,若能翻盘必然大快人心,若就此输了也没什么损失,他本就不精于此道,不过图个娱乐罢了。
卫迟则更显得闲适了,每次落下一子后更是瞧也不瞧,好似只是任性妄为着随意走的一般,沈淮秀却能看出他步步皆是杀机,棋艺可见高绝。
最后结果自然也没出意外,卫迟胜了,脸上却并没有多少高兴,仍旧是噙着一抹浅笑,甚至起身打揖道:“殿下承让。”
宁玠脸上也挂着一抹愉悦的笑意,自是十分畅快。
“孤竟不知你棋下得也是这样的好,下回若再有机会我们再来杀上一盘!”
从前若是有人和宁玠下棋,多少都会忌惮着他太子的身份收敛一二,有些演得实在是拙劣,还是这样痛痛快快的让他心中舒服,即便是输了也没什么好着恼的,至少经过这一盘棋他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
卫迟的棋盘不仅仅是棋盘,同时让他想起了战场和朝堂。
前者厮杀激烈,后者虽是望不见硝烟的战争,但软刀子偏偏最为磨人。
“殿下抬举了,若还有机会臣必奉陪。”卫迟温声道,一双凤目愈发澄明。
言归正传,待没了偷听的人之后,两人也商谈起了正事,期间并未刻意避着宁云蓁和沈淮秀。
“崔冶如今已在刑部大牢,何泓与那边孤也已打过招呼,崔冶杀害何铭升的案子一经呈上顿时引起轩然大波,桩桩件件都指向了他,他就是想活命也难,现在只等着判决了。”
要说何泓与也是个朝中能说得上话的官员,自家儿子的死找到了真凶,他必定会咬死不松口,前几日更是在朝堂上老泪纵横,言说要圣上为他求个公道,将崔冶处死。
宁渊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明白自从崔冶入狱后接二连三的出事都是针对他的绝不会是巧合,这背后必定有人安排,但事情的证据都呈上来的时候,他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因为很明显那的确都是他所犯下的。
纵然他有心包庇,也堵不上悠悠之口。
宁玠率先开了话头,卫迟便跟着道:“我现在就是有些担忧夜长梦多。”
他修长的手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一旁的宁云蓁知晓他这是深思时会有的举动。
沈淮秀知道他们在说朝堂之事,心中惊讶之余还有一丝旁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宁玠相信宁云蓁在常理之中,两人身上都是一样的血脉自然没什么好疑心的,而她沈淮秀虽然不大能听得懂他们所说的事情,可毕竟家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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