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乘鹤为官虽然清廉,但家里招待众人的宴席并不寒酸,淮阳当地有名的菜肴一样不少---
清炒黄花菜
秘制烧仔鸡
炭烤槐山羊
炖肉胡辣汤
……
不愧是家乡的味道!
叶知秋吃得酣畅淋漓,颇有秋风扫落叶之势,战斗力仅在归不二之下。苏婴宁、丁铃儿吃相虽然文雅,但战斗力也不比叶知秋逊色多少。
赵天佑余怒未消,许子肃心事重重,两人虽然都是武夫,战斗力反而马马虎虎。
至于丁氏夫妇、王子服,则是点到即止,在整个家宴过程中,大半时间都在观察其他人,神色不亦乐乎。
尤其是丁氏夫人,不时打量着叶知秋,又不停劝他多吃少喝,像极了丈母娘看未来女婿的模样。
酒足饭饱之后,女眷们前往后宅岛上的百草园漫步消食,叶知秋等人则随丁乘鹤移步天一阁。
天一阁,是一座高有三层的竹楼。
一二层布满了书架,用作藏书,除了常见的诗书礼乐---
另有众多野史传记、山海志怪,都是叶知秋昔日的收集。
第三层不设墙壁、四面临风,备有竹台、竹榻,供主人、宾客聚集在此,或者品茶论道,或者把酒话闲。
“叶兄游历数年,想来见识极广。”王子服目视叶知秋,饶有兴致地挑起话题,“可有什么奇闻异事分享?”
“奇闻异事?”不等叶知秋搭话,赵天佑抢先吐槽道,“这天底下的奇葩,还有胜过江淮赌徒许朝宗的么?”
“哦?”
王子服神色之间略带好奇,望向赵天佑,“朝堂官吏,渎职枉法者多如牛毛,这位许县令能有多奇葩?”
在他看来,渎职枉法已是官场通病,算不上什么奇闻异事。
赵天佑粗中有细,早就看出王子服来历不凡,当即道,“此贼上任后,言行不一、媚上欺下,且不多说。”
“他另有两套伎俩,荒唐之处,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其一,最好夸夸其谈。每逢要事来临,非但不跟进办理,反而聚集县衙人手陪他玩起牌九,席间肆意吹嘘做人、做事的大道理,洋洋自得。”
“倘若谁敢提起衙门事务,轻则杖责,重则革职。”
吆!妖!
在叶知秋心底,瞬间有万马奔腾,仿佛飞到了月亮之上。
王子服见识虽广,也感到十分惊讶,“确实说得上是奇葩!”
“其二,行事急于求成。”赵天佑继续道,“不管做啥事,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除了媚上欺下,没有一件事能坚持到十天半月。”
我嚓!
这不又是个“一二三”大佬么!
这一刻,叶知秋想到了“粗人”周华炳,忍不住叹息: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两人不愧为一丘之貉!
“好赌之人,必然贪快。”王子服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道,“只是这样一来,却苦了淮阳一地的百姓。”
古人云:治大国若烹小鲜。
这句话,并不是说治国有多容易,而是提醒掌权者不要急于求成,整天瞎折腾。更时尚一些说:不要用战术上的勤政,去掩盖战略上的愚蠢。
小鲜,即小鱼小虾。
烹饪时,如果稍一折腾,小鱼小虾就很快散架了。
“此子心性不良,老夫也有责任。”丁乘鹤缓缓开口,不胜唏嘘,“当初怜他出身苦寒,未免骄纵了一些。”
子不教,父之过;
教不严,师之惰。
此前十来年间,丁乘鹤既是淮阳父母官,又掌管着太昊书院,对本地读书人,负有传道、授业、解惑之责。
“龙生九子,尚且不同。”王子服安慰道,“丁公又何必如此自责?”
归不二一直在闭目养神,忽然睁眼瞥了王子服一下下。
噫?好像有点冷额!
王子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急忙望向众人道,“说到许县令,在下倒也听闻过一件异事,与此子关系匪浅。”
“愿闻其详!”赵天佑听到与许朝宗有关,不由兴致盎然。
除了恢复老神在在的归不二,场上其他人也都露出倾听之色。
“济南郡历城县,有一宋姓商人,常年经商在外”
“其妻独守空房,为防范宵小,就养了一条白狗看家护院。”
“那白狗高大雄健,颇通人性,宋妻久旷之下,忍不住与之苟合。时间一久,双方竟习以为常啦!”
犬奸?
听到这里,叶知秋心底一动:果然是聊斋世界啊!
至于场上的其他人,神色大多十分惊讶,只有归不二面上毫无波澜。
“某一天,宋商从外地归来。夫妻久别之下,免不了一场鱼水之欢。”
“岂料,就在关键时刻,那白狗竟然冲进房间,猛地窜上床去,张嘴咆哮,一口将宋商当场咬死。”
嘶~!
大家刚才还只是惊讶,听到这儿,全都忍不住震惊失色。
赵天佑、许子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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