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外面去干活儿了,先是帮人送送牛奶什么的,十五岁那一年,又换了个营生,只为了多挣五六块钱,没办法啊,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必须得把她供出来……”
常安砸吧两下嘴巴,出声打断杨德标的话,“你今年多少岁?”
杨德标眨了眨眼睛道,“我今年虚岁三十五,实际上按照农历来算,还没满三十五,下个月的生日。”
常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下,“那你还从十四五岁说起,这得叨叨念到什么时候啊!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直接就说8号那晚你在王二爷大院里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杨德标低头避开常安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说着,“八号那天晚上,我气坏了,那王二踩了狗屎才能娶走我妹妹,还给他生了个乖儿子,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竟敢让我妹妹去死……我实在怄不过,就带了把杀鱼刀,骑着来到胭脂胡同,当时我想的是,先到七号大院那边,好好教育一下王二,然后再去找王小龙的爸爸理论!”
“教育?”常安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打算怎么教育王二?”
杨德标比比划划地说道,“我是这么计划的,一进院门,把这王二叫出来,也不管他是个什么态度,抬脚将他踹翻,接着噌地一下取出杀鱼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就问他错了没有,他只要说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我便把刀收回来,这事儿也就算了结大半……谁知道,我去了那儿发现院子里没人,正巧我妹妹又打来电话,我撒了泡尿,气也消了,所以就又骑着电瓶车回来。”
常安紧皱眉头,“院子里没人?王二不在家吗?你几点到那边的?”
杨德标迟疑了一小会儿,答道,“好像是十点钟左右吧……王二不在家,院门也没锁,我当时还在想呢,这个王二也是心大,做事真不靠谱,出去都不关门的,万一有个贼偷什么的经过,岂不是要损失惨重了!”
常安翻了翻本子,找到之前饺子馆老板供述的笔录,又看了看酒坊老板娘的证词,当即识破了杨德标的谎言,“十点是吧……杨德标,你真当我是好糊弄的啊!依你这态度,我觉得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谈吧!”
说着,他立即扯下悬在后腰的手铐,拷在杨德标的手腕上,语气森冷道,“走吧,别磨磨蹭蹭的,让邻居瞧见了,丢人!”
杨琴瞧见常安突然给自己哥哥戴上手铐,不由地愣住了,“警官,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把我哥拷上啊?”
老太太更是激动,颤巍巍拉着杨德标的衣服,不让常安将其带走,嚷嚷道,“不行!你不能这样带走我儿子,必须把话说清楚了!他犯了什么事儿,都用上银镯子了?”
常安重重哼了一声,“涉及案件机密,现在不方便跟你们说,等到了警局,你们就知道了……老太太,我劝你趁早撒手,妨碍警方办案是违法的!”
杨琴一听这话,连忙劝说自己母亲放手,轻言细语宽慰了几句,而后和杨德标一起跟着常安上了警车,忐忑不安地前往警局。
刚到警局门口,常安还没来得及停好车子,便瞧见实习刑警满脸焦急地守在大门处,心里不禁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摇下车窗问道,“你傻站在这儿做什么,局里又出事儿了?”
实习刑警摇摇头,表情复杂地看着常安,吞吞吐吐道,“常队,不是局里出事儿了,是老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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