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想淋春雨的唐丰,的确感受到了。
那丝丝缕缕的雨,伴随着春天独有的气息,在风的环绕中,围在唐丰身边。
唐丰笑一笑,眼睛去寻曾老师,环顾四周,瞥见曾老师的身影,刚想凑过去。
就看见曾老师气急败坏地一边查看营地一边对着手机开始骂人。
骂的好激烈,好脏喔,一点都不能被小朋友听见的感觉。
唐丰赶忙把那只螃蟹带回房车,安置在平稳的桌子上,跟他说:“捂住耳朵喔,曾老师说,小朋友不能听脏话的!”
‘.........好蠢。’
刚骂完人进来看唐丰的曾老师如是想。
然后就听见唐丰再次和小螃蟹说:“哦哟看不出来hao,你已经三十岁了喔!那确实是可以听一听的,不用捂住耳朵了!”
曾老师内心默默吐槽:‘更蠢了.........’
唐丰转身看向他,问:“你骂完了吗?”
“骂两句还不应该吗?春游挑日子不看天气预报啊........”曾老师的碎碎念充满了唐丰的整个脑袋。
听起来很会让人苦恼吧。
只是这样悠闲又无聊的时光,对唐丰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他索性坐下来,一边逗弄螃蟹一边听曾老师碎碎念。
微微细雨绵绵,在春天的时光里占据了最少、也是最重要的部分。
啧。
好玩喔,果然偶尔往外跑跑也是很好的嘛。
只是..........他们的天幕和帐篷都有里间,损失不大啊,曾老师为毛这么愤怒呢?
唐丰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于是,唐丰错过了知道一个已经嘎掉的suprise的机会。
...........
曾老师遗憾加气急败坏,把负责选日子的人喷了个狗血淋头呢。
他跟唐丰念叨完,长长舒了口气,打算把这个surprise挪到以后。
就是不知道,得挪多长时间。
申请要很长时间很困难的。
遇到合适的场景也很困难。
雨啊雨,不是说春雨贵如油吗?
怎么这几天你跟大甩卖似的,搁哪儿都能看见呢?
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
于是两个人心有灵犀地不再去想这件事,改为在房车里逗螃蟹。
窗户被支起,细细的雨丝飘不进来,半遮光的帘幕垂下,投进来软而透的光。
温温软软的场景,他们两个却在逗螃蟹?
真是煞风景,也白费了,老天给的良辰美景。
不过,人类不就是喜欢这样吗?
.........
他们这边一切岁月静好。
关谷子乔那边可就惨了。
他们可只搞了帐篷,丫大概连天幕是什么都不晓得,于是........
子乔先是迷茫,摸摸脸上的湿润,随后反应过来:“我去!关谷下雨了!”
“哈?何だって?”关谷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子乔心急如焚:“别尼玛飙什么日语了!说人话啊!下雨了怎么办啊?!”
关谷的声音有些含糊:“ちょっと待って!”
子乔急了:“说人话啊!”
关谷几乎破了声:“我说!你把肉和菜收起来!”
“哦哦哦哦!”子乔大声应和着,跑去炉火旁,把打开的盒子一个个按回去。
还有他最爱的刚打开的啤酒,以后再也不喝拿起子打开装不回去的啤酒了!丫的!飘进去多少雨滴,一会儿都变味儿了.........
呜呜,他娘的谁看的天气预报啊!
这他娘是春游!不是淋雨节!
子乔收妥了菜肉,抱着啤酒小心地往帐篷里倒退。
好不容易才把啤酒瓶子好好地放在帐篷角落,子乔好好松了口气。
不过这个时候!
就该到他吕小布本色出演了。
子乔整了整衣领,像一匹华美柔顺的丝绸从空中层层叠叠地坠落,十分丝滑地从草坪的顶端“滑落”隔壁营地。
小布眨眼:“需要帮忙吗?”
看起来非常骚包喔!子乔!
关谷颤颤巍巍地从远处走过来,他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一回去,下意识地瞅了一眼炉子烧烤架,还有搁在外面的东西,收拾好后,一头栽进帐篷里。
两条腿还留在外面呢,幸好没人瞧见,叫人瞧见了,好悬以为是场凶案呢。
只不过等唐丰觉得闷了,拎着雨伞轻轻巧巧地下了房车。
隔着雨帘轻眺时,发现这露出的两条腿时,还是吓了个趔趄。
幸好曾老师扶的快,他也瞧了一眼,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冲着远处营地大喊:“吕子乔!吕子乔!吕子乔你死了吗?”
远远传来一声:
“没呢!”
随着这声,慢慢冒出来一个悠悠闲闲的身影。
他似乎丝毫不在意这悄然而至的春雨打湿他的发丝,轻巧翩然地越过重重营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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