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男子声音冷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辱骂于她?”
“邹氏,规矩不可破,当年交易的条件很清楚,没有玉牌你便无权索要金银,更无权求助!”
邹氏被一巴掌险些扇懵了,她的脸色由白转为铁青,双眼圆睁,手指几乎戳到男子的鼻尖,声音尖锐无比。
“你们以为能置身事外?别忘了,那小贱人一旦查到这里,你们就都会被她一一挖出来!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要知道,她可是丞相——”
男子不屑冷哼道:“你以为,大人会怕丞相府吗?”
邹氏当即瞪大双眼:没想到,那位贵人的势力比她想的还要有权势,就连丞相府他们都不怕!
另一处房内,卿云望着暗卫最后写下的几行字迹,目光愈发凝重,心也一沉再沉。
连丞相府都不惧......那得是多么可怕的势力?
可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将自己从白雀寺调换出来,不为害命谋财,就只是为了让自己从沈女公子变为奴婢?
卿云忽然不敢细细想下去,疑云密布在心头。
还有那枚玉牌,究竟是什么......
卿云倏地想到什么,心猛地一紧,嗓子被无形的绳索勒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住心口,那里,曾经贴身藏着一枚温润的白玉牌。
卿云猛地抬眼,心底有了大胆推测:难道他们谈话中,用来交易的信物就是——她自幼贴身佩戴的白玉牌?
细细想来,确有可能!
那块玉牌玉质温润,并非凡品,实在不是邹氏这样的人家能得到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白玉牌是从沈家带出来的,是可以证明她身世的信物!
应该是他们害怕东西流落出去,偶然被沈家发现引起怀疑,所以才用白玉牌作为信物。
否则以邹氏贪财的秉性早就将白玉牌变卖了。
但偏偏,邹氏在入京之前,再次从卿云手中将白玉牌夺了去,不过却是拿给了吴天赐去变卖换钱。
思及此,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卿云恍然间觉得,她是被卷入了一场巨大阴谋中,而她,就是一枚被精心布局的棋子。
从头到尾都在被人算计。
卿云今日所闻,实属震撼人心,她浑浑噩噩待到隔壁再也没有动静,才被暗卫唤回神来:“姑娘,该出城了。”
卿云的眸光落在那叠宣纸上,她抬手拿起,将每一张宣纸都细细卷好,藏入袖中。
心底也渐渐镇定下来,卿云清楚:今日虽然没能挖出邹氏背后究竟是何方势力,但她却找到了能证明她身份的信物——
白玉牌!
卿云攥住手,暗自沉思:可现在,那枚白玉牌在吴天赐手中,或是已经被他变卖出去了,她要如何去寻到?
总之,不能用王懔的势力去寻找,否则就是留给王懔又一控制自己的把柄。
她脑海中恍然浮现起一个人。
卿云眸光闪烁:只有她能帮我......
吴兴沈氏的嫡女,沈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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