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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思是直的,说话也是直的。
他视线向下,瞧见她似乎是因为局促,碰着盒子的手指尖稍稍用力了些。
可他却能清晰看到,她手背上还残留着的痕迹。
说来也奇怪,文盈在他面前也晃了那么长时间,他倒是今日才发现,而这个人,竟是受了委屈还得靠旁人来猜。
他不喜这种感觉,好似她是在觉得他无能,不能为府里面的人撑腰,所以才忍气吞声不敢言语。
“谁踩的。”他冷冷开了口。
文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后往袖子里藏了藏。
她想说已经好了,可偏生大公子又开了口:“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再三缄其口——”
陆从袛下意识想要说威胁的话,但却又停了下来。
他还真怕这个傻子什么都当真。
但文盈却不敢再隐瞒了,只能一五一十将那日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而后才道:“奴婢原本还不知该如何办,但您将奴婢爹娘都接了出来,奴婢便不怕了。”
分明是阿谀奉承的话,但从她口中说出来,则是含着万分的真挚与恳切:“公子,日后奴婢便只伺候您一人,做什么都愿意。”
摇曳的火舌映在文盈的眼眸之中,倒是衬得她容貌都好看了不少。
陆从袛喉结滚动两下,他并非纵欲之人,可却又难得生了些旖旎的心思。
他将眸子转到另一边去,却又觉得自己这逃避的动作莫名奇妙。
文盈本就是他的人,他想如何便如何,又为什么要躲闪?
视线再次落在文盈身上的时候,陆从袛的眸子深邃了起来,他声音也有些发哑:“安置罢。”
文盈眨了眨眼,原本还没懂公子的意思,但瞧见他眼底里的欲,她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
之前的几次,都来的比较突然,倒是不似今日这般,循序渐进,要在十分清醒的情况之下。
文盈没打算反抗,这本来就是她分内的事,但紧张的控制不住的。
她身子又开始颤抖,竟是连手如何放都不知道了。
“公子,那您……可是要歇在奴婢屋中?”
她当初跟大姑娘身边的嬷嬷也学了很多伺候人的规矩,但彼时要用的时候,脑中全是空白。
“那就在你这罢。”
他伸手拉过文盈的手腕,而后打横将她抱起,安置在床榻上,栖身压了上去。
这次同以往不动,多了许多爱意缱绻,没有宿醉的本能、没有德胜的报复,只是他对她的情动。
他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印记,一路向下。
只是在关键时候,门突然被敲响。
门外传来墨一的声音:“公子,出事了。”
似是一盆热水浇了下来,只叫人清醒了几分,但情欲反倒是不增反减。
文盈羞的不敢见人,只能扯过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住。
“滚。”
陆从袛压抑着怒意,这个字似是低吼出来的。
墨一不知里面情况,但声音的急促更是明显:“公子,主子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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