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后停在马车旁,看着文盈仰起来的脸,不舍涌上心头:“叫你做的平安扣呢?”
他眸色深深,眸光不舍同文盈分别半分,细细将她的面上表情和小动作皆装在眼里。
她应当是没做,面上有些心虚,眼神还有些乱漂。
他想笑,但却不得不承认喜欢看她这副灵动模样,他故意板着脸,眸子微微眯起:“没做。”
“奴婢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累。”
她这话说出口,仿若要咬到舌头般。
脑中想到了什么,叫陆从袛唇角终是控制不住扬起:“哦?那怎么办。”
文盈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奴婢会日日在菩萨面前给您祈福的。”
“我不信鬼神。”
文盈不懂,平安扣就不算鬼神之说吗?
但她不敢反驳,只是望着他。
陆从袛翻手将缰绳复又握紧了一圈,将马儿调转过头:“那便等我回来,那时可能做出来?”
文盈忙不迭点头,公子一去便是月余,她定能做出来。
陆从袛唇角的笑荡漾开来,最后骑马归了队。
文盈赶紧将车帘放下,缩回马车之中,却感受到杜妈妈揶揄的视线,面上控制不住有些发热。
只是却听见外面有人的声音传了进来:“那大人同夫人感情真好,都到门口了,还要回来说上两句话。”
有人认得陆从袛,便开口说了两句他的生平:“他还没成亲呢,这马车没准是夏家的,同他定亲的好像就是夏家那个总去行善的庶女。”
他们说的热闹,但却没人知道,真正的夏家庶女,今日被嫡姐故意搓磨,禁足在了院子里,竟是连未来夫婿出城都不能出来相送。
随着陆从袛那一行人出了城门,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终是消散了去。
杜妈妈握住了文盈的手,什么都没说。
可能是安慰罢?毕竟有些女子听到这种话语心里会伤心的,但有些女子听罢会觉得得意,毕竟分明是连通房名分都没有的人,出门在外会被人做是未来的正头夫人。
但文盈在杜妈妈心里是前者,故而回去的路上,终是憋不住了,缓缓开了口:“日后慢慢便好的,日子总该长久过下去才是,公子心里还是有你的。”
文盈回之一笑,她并不难过,毕竟若是她日后要长久地待下去,类似的事总会发生。
她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忍着,日复一日的忍着,然后等着大公子对她的垂怜,得了他的垂怜,才终能叫她从长久的窒息中拉出来片刻,好喘一口气。
她才不要这样呢,光是如今想想,胸口便能感到淅淅沥沥的闷疼。
大公子走后,文盈虽是不说,但心里还是一些空落落的,平日里一直围着他来转,如今人一走,她又哪里能习惯?
但日子总归是安生的,甚至还很清闲,她找了几分书来看,大抵有种地、开铺子、山川海河之类的内容,她想着,日后出去,合该有个能安稳的营生才是。
可直到二月底,夏妩念的帖子突然送上门来,邀她去湖边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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