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半分逾规!”
陆从袛动作终是停了下来,他也好似脱了力般,看着面前的文盈哭的撕心裂肺。
“别哭了。”
文盈没理会他的话,只将手挡在胸前。
“我叫你别哭了。”
陆从袛感觉自己眼前模糊,喉咙滚动两下,压在自己想要再呕出口血的冲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他的动作慢了很多,待站定后,直接伸手拉住文盈被两只被绑在一起的手腕,直接将她拉到马上去。
这回是坐,而非是趴。
虽说文盈的爹车夫,她本该是有些血脉传承在的,只是她连坐马车的次数都少,更何况骑高马?
她只觉得腿下的马似不喜欢她,要将她掀翻在地,在她恐慌蔓延到全身之时,大公子终于也一起上马,同她的后背整体贴近,给了她想要抗拒却又下意识承受的安全之感。
“你我的事,待过后我再同你细论。”陆从袛说的咬牙切齿,“驾——”
马继续狂奔了起来,文盈已经哭不出来了,眼角的泪被风吹走,她在马上不得要领,只觉得被颠的心跳快到不行,生怕哪下就跌落马去,即便是大公子环抱着她也不成。
她怕极了,手死死拉着大公子牵缰绳的那只手,因速度太快,连眼前的景象都不敢看,而不看的后果便是她更是觉得失去稳心,要被狠狠甩下。
突然,腰上的手游走到跨间,压着她的腰身随着马奔跑时的起伏调整。
“这叫压浪,马术首要该学的,你骑马不随马动,岂能不受伤?”
大公子低沉的声音已经没有方才质问她时底气十足,她的双眸终于敢睁开,与此同时鼻子突然通了气,莫大的血腥味闯入她的鼻腔。
被风吹了一会儿,文盈终是头脑清醒了不少,她大抵知道了,大公子待走她并非是要在深山老林、了无人烟的地方弄死她,而是要赶路。
是了,他突然悄无声息从合州回了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这才匆匆回来,又匆匆往回赶?
她想到这里,便不知后面是如何了,只是腰间的手更是稍稍用了些力道:“专心。”
文盈喉咙咽了咽,只觉得他这因气力不足而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竟能将她从如今紧急的处境中拉回到从前耳鬓厮磨的时候,外加上他说出的这话和落在她腰间手的动作上。
她知道压浪是骑马中的正经事,毕竟之前爹爹也提到过,只是他们二人离的这般近,实在是叫这动作……颇为不正经了些。
她被这种紧张感与新鲜感之中环绕起来,心跳也是快的不行,一路跟着大公子都不知走了多远,只知道大公子虽仍旧死死拉着缰绳,但身上的力道已经在慢慢向她身上靠,最后下颚压在了她的肩上。
马仍在飞快跑着,但大公子已经撑不住多久了。
“公子,您没事罢?”
“死不了。”陆从袛又是咳出了一口血来,顺着他的唇角,沾染到她的衣服上。
他恶劣地往上蹭了蹭,势必要蹭脏她为那野男人穿的这件衣裳。
“我还未曾罚你,才舍不得死,文盈,即便我死了,也要将你带在身边,永远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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