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是我能承担的起、承受的住的。”
大公子与她来说,就如同大树,树干的粗壮她承担不住,树根的延伸只会将她钻个粉碎。
她之前只想离的远些,她不想被弄的四分五裂,只是如今瓷盆有了私心,贪恋大树的所有。
文盈抬眸,看着三皇妃欲言又止,许是在担心她说不准什么时候便又想着离开,倒是叫大公子的心意白白浪费了去。
她缓和了语调:“既然公子宁可不去娶高门贵女也要给我名分,我也确实想顺着公子些,能随着他的开心来,他想要有婚宴,办一场便是了,但至于办出来的排场,还是莫要太大了,他不管后果,但我不想因我的身份,叫他被同僚说嘴。”
三皇妃这下倒是不说她总将身份挂嘴边了,毕竟出身这种东西,也并非是不说便不存在的。
她将文盈的手又握的紧了紧:“好,你既想好了便成,日后好好的,有你陪在从袛身边,他也不至于太孤单。”
文盈在她身边乖顺地点点头,她说什么,自己都应承下来便是。
三皇妃说的话中,有为着大公子来劝她、叮嘱她的,也有站在过来人的角度来提点她、教导她的,她虽知自己能得三皇妃这般对待,虽则有些三皇妃并不厌烦她的原因在,但大部分还是因为公子看重她。
她确实如同公子说的那般,一点点在同公子身边的人有接触,即便是她没准备好,即便是她仍旧做不得什么主母,她也在被公子硬带在身边,叫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知晓他对她的看重。
她如何能不为公子的这份心意而动心呢?
文盈陪着三皇妃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大公子回了来,给她带来新烤出来的兔肉。
三皇妃倒是没继续留着她,只笑着摆手:“快将她带走罢,免得我留下来说上两句话,你心里还惦记。”
陆从袛对着她拱手,半点不觉自己不愿文盈离开身边太久,是个什么值得害臊的事。
他笑道:“多谢师姐,改日我带着文盈去看你。”
拉着文盈出门后,他又按照火把节的传统,带着她在篝火旁转了好几圈,本就酒意未消的文盈转的更迷糊了些。
倒是也没在这待太久,便一同去寻三皇妃等人告辞离去。
上了马车的时候,文盈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还未曾去拜见过三皇子,这样就走了,会不会不好?”
“无妨,他在营帐之中说要紧事,咱们若专门进去同他告辞,还要将旁人的视线给引过去,反倒是坏了事。”
文盈点点头,但是脑中却浮现贺郎君在三皇妃身边的时的模样,方才他们进去拜别,瞧着他又似小狗儿般坐在三皇妃旁边的台阶上,陪她说话。
她想,既然他们与大公子都是多年的相识,那相比三皇子对贺郎君也应当是熟悉的。
都这般熟悉了,贺郎君明显到不背人的情意,三皇子就当真不知道?
是压根就没察觉,还是……故意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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