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点点头,而后请秉融去回禀新帝,他便将这位院判带回了家中去。
他到家时已经过了午时,文盈忙的随便吃了两口糕点对付一下,这边糕点刚进口,她还未曾咽下去,便听见有下人来回禀,大公子回来了。
“文盈,快些过来,我寻陛下请了赵院判来,专程为你诊脉。”
文盈看账本的账房同陆从袛待客的正厅离的很近,陆从袛远远瞧见账房的门开着,正好能瞧见里面的光景,看见她乌黑的发顶。
声音穿了过来,文盈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这便过去见人。
赵院判年岁大了,伸出来把脉的手上布满了细纹,但这却叫人心中有底,觉得自己身上的病症还有希望。
便见赵院判把着她的脉沉思,半响后对着二人拱手道:“这种妇人病,只能靠养,不能操之过急,尤其子嗣一事格外靠缘分,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能如了愿。”
陆从袛点点头,伸手搭在了文盈的肩膀上,似安抚般轻轻抚着。
赵院判又道:“大人的药方能吃,也都是治身子寒凉的,但至于能有多少成效也得看小夫人的身子。”
陆从袛并非强求,对着赵院判道谢后着人将他请了出去。
文盈安静在大公子身边待着,慢慢转动着自己的手腕。
她心里装的事有些乱,不好同大公子说,只能将话题引到那药方上:“既太医都说没问题,妾便先吃着罢,改日若有方便的时候,妾合该亲自去朱府同朱姑娘道谢才是。”
陆从袛站在她身侧,闻言眸色一闪:“如今京都世道不安全,还是莫要轻易出去,若是道谢,我替你去便好。”
文盈抬头看他:“这哪里合适,妾同她相交,走的是闺中妇人的勤奋,哪里有您去替妾道谢的道理,人家朱姑娘还尚未出阁呢,如此岂不是坏了她的名声。”
“只是道谢罢了,又不是私下见面。若是你有什么旁的办法,能叫你既不出门也能道谢,那也成。”
陆从袛不说自己坚持要替文盈去,但却是坚定不许文盈出门的。
文盈没了办法,只能妥协:“好罢,那妾到时候写封信过去,您帮妾转交。”
陆从袛低低应了一声,而后不再同文盈说朱姑娘的事。
夜里月色渐圆,文盈已经睡下,但阿佩却忙着帮她理清账本,她虽则同在文盈面前不讲什么主仆,但做起活儿来还是十分守礼节的,势必要比主子干得更多些。
眼瞧时辰晚了,她的屋中还点着烛火,只是此时一个婆子靠近了过来,敲响她的们。
阿佩上下打量了她,眼神微眯:“章婆子,你怎的来了?”
这人便是之前她们揪出来的不安分的人,原本阿佩便一直暗中看着她,自打中秋被文盈打压后,章婆子便一直没有使劲儿去蹦哒。
但这次,章婆子却是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阿佩姑娘,这是二公子叫奴婢给您的,您可得好好守着,偷偷看,莫要叫盈姨娘知道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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