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有问题的是他。
以至于自己喝了多少货真价实的药,大公子就要一同喝那些装模作样的假药。
陆从袛每每喝下,不似文盈那般眉头紧紧蹙,反倒是云淡风轻,好似饮的只是普通茶水一般。
文盈心中好奇,晚上二人一同喝药时,她想要讨一口来常常。
陆从袛揶揄看她,却不点破,只淡淡问她一句:“你确定?”
到底是心中好奇,文盈还是点了点头。
陆从袛将要递给她,她捧着只是浅浅抿了一口,便已经是苦得她头疼。
她将要还回去,喝了几口水将口中的苦味压下去:“您故意的罢?”
“你是非要来喝,我也不好拦你。”陆从袛低低笑了两声,还端着药碗同文盈轻轻碰杯,“我若是不喝些苦药,你心里怕是要不舒服了。”
文盈捧着自己的药碗遮住脸,有些心虚地没说话。
大公子这药不过是寻常强身健体的汤药罢了,做戏做全套,他喝的比文盈还要准时。
喝药的第三日,正好陆从袛下职回来的早,文盈准备了些谢礼,叫他亲自走一趟,去朱府同朱姑娘道谢,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年龄相仿的郎君的妾室看子嗣病,到底对名声不好,故而陆从袛寻了个拜见朱大人的借口过了去。
陆从袛如今处于风口浪尖之上,除却他在朝中特殊的缘由外,更是因为他当众状告自己的父亲。
太医院的人也并非全然跟新帝长一条舌头,他因无子而寻医问脉、吃药调养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关注他的人耳中,杜老与朱家自然便知晓了去。
朱吟语听说这件事,还是从杜宸兰的口中,两个小姐妹自小到大都是无话不谈的。
但这毕竟是杜宸兰从母亲口中听出来的私事,她说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昨夜听母亲说,陆从袛似是身子不太好,日后难有子嗣,也不知太医院的人能不能治得好她,母亲说,难怪他后院的妾室一直未曾有孕。”
杜宸兰愁眉不展:“我娘说,且先看看他后院的妾什么时候能有孩子,若是一直没有,这门亲事便算了,嫁过去之后不能有子嗣,这辈子可就没什么盼头了。”
朱吟语没说话,她们两个都知道,若是靠着看盈姨娘什么时候有孩子,当真是遥遥无期,毕竟盈姨娘身子也是有问题的。
且杜宸兰愁的不止是盈姨娘的身子,她声音蔫蔫的:“我都不知我娘究竟是如何想的,他若是国丧期满还无子,怎能确定到底是他们二人谁身子有问题?又怎能确定他们不是有意避子,免得国丧期有子嗣而落人口舌?或者说他们若是真有了,难道我还未等嫁过去,就要有庶长子吗?”
朱吟语沉思片刻:“要不,这亲事还是算了罢,如今瞧来,他对你再算不得良配。”
杜宸兰急了:“不成,那怎么能成呢?”
她靠近朱吟语,伸手晃了晃她的胳膊:“我既已经做好嫁他的准备了,哪里是说换就能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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