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也郑重回看眼前人:“没人教,妾只是觉得理应如此罢了。”
陆从袛现下说不出话来了,倒是格外意识到文盈才某些时候执拗的很,谁也无法改变她的意思。
他将头靠在她颈窝,嗅闻她身上的味道,方能将自己心绪归于平静。
“好,那你便在家中好生待着,不必去什么奔走,若是新帝对我有了什么裁决,你便去寻贺行润,叫他想法子安顿你就是。”
文盈用面颊来贴他:“可如此,妾岂不是半分忙都帮不上?”
陆从袛不禁失笑:“何必给自己安这么大的罪过,若不是我,你不会经历这些,既因我得祸,又怎么能怪你不能驱祸?”
他想了想:“不过你方才说的也对,若是你现下走的,旁人若是以为你贪生怕死跑了倒也没什么,但若是猜到我有所动作,那必会打草惊蛇,你暂且住在府上,也算是帮我了。”
文盈轻应了一声,可却还是觉得身上无力,好似沉重的不安笼在她身上,叫她避也避不得,阻也阻不得。
她眷恋同大公子的这片刻亲近,也想叫时辰过的慢些许,更恨不得能同他一起关在这牢狱之中,最起码能少受些分离之苦。
可是这大理寺是关不得闲人的,大公子现下本就被许多双眼睛盯着,若是叫家中婢妾进来相陪,岂不是又在主动给旁人手里递过把柄?
陆从袛这时候道:“我大抵能猜出来些皇后寻你的意图,若是她还寻你,你便都应承下来,叫她高兴了便不会为难你,但若是陆从璟寻你,你直接派人将他赶出去就是了,陆家所有人,你都不必再见。”
文盈连着点头应下,将他的话全部记在心中去。
他顿了顿,身子直起,眯着眼瞧她:“还有,不许再随便听旁人的话,也不许乱出主意,尤其是给我娶妻这种事。”
他板起脸来:“我不想娶旁人,即便是你愿意,我也不想如此,若真是到了要娶妻才能活的程度,那我未免活的太窝囊了些。”
文盈抿了抿唇角,虽是她来之前便已经知晓了大公子的这个态度,但现下听他亲口所说,还是觉得心中悸动着。
抛去他如今被关押的事都不谈,谁不希望自己的郎君能一心一意只在自己身上,即便是外面诱惑再多,即便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有半分动摇。
文盈的心中生出了些不合时宜的暖意来,这股暖意同她心中想要他出牢狱的迫切感互相纠缠,将她的一个心扯动得东倒西歪,最后也分不出个胜负。
大公子已经发了话,她便只认下听从:“好,妾不再去见杜家了。”
该说的话都已说好,即便是商大人没说能在这里待多久,但总不能叫其太过为难,又说上两句话,文盈便该走了。
眼眶的酸涩感又重新蔓延了上来,文盈能感受到似有泪意催逼了上来,叫她吸了吸鼻子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喉咙发哑,又深深看了大公子一眼,这才往出走,她头也不敢回,生怕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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