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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鸭血粉丝汤 (第1/2页)

    聂奶奶在医院里歇了几天后就可以出院了,聂安动作迅速,当天就给她收拾好了行李,通知了乡下的爷爷,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聂奶奶真挺舍不得孙子的。她一手将聂瑜拉扯大,他亲爹亲妈都跑没影儿了,这个做奶奶的也没丢下过他。明明在这个家里住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呢?

    聂瑜看出奶奶伤感,故而时刻仰着笑脸,插科打诨儿逗奶奶开心。

    “奶,走吧。”汽车引擎发动好一会儿了,聂安在驾驶座上催促。

    聂奶奶摸了摸孙子的脸,他长大啦,自己想看清楚他的模样都要仰着头。

    “在家里好好吃饭,不要跟小费吵架,多照顾弟弟一点。”她嘱咐道,“功课不能落下。奶奶不要求你考多好,但是一定要努力,以后走上社会才不会后悔啊。”

    聂瑜点头:“您说得我耳朵都长茧子了,我心里都有数呢。”

    “还有啊,你多跟你爸爸联系一下,也不知道他又跑哪里去了。唉,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聂奶奶叹气。

    聂瑜扶着她上了车。

    聂安探出头来说:“妈,您放心吧,这边还有我照顾小瑜呢,不会委屈他的。您好好养身子,身体好了才能再搬回来住啊。”

    这话倒有理,聂奶奶点了点头,朝孙子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

    汽车喷出黑色尾气,聂瑜朝着渐行渐远的亲人挥手,直到她们消失在视野里,他仍站在原地。

    “走了?”

    费遐周含着一根棒棒糖走到了聂瑜的身边。

    “走了。”聂瑜点点头,转头问他,“你做好准备了吗?”

    “你是说没人做饭、洗衣服的准备吗?”

    “不。”他摇摇头,眨眨眼,“你准备好想什么时候看电视、打游戏都没人管了吗!”

    “你奶奶刚走好不好?”费遐周无语至极,“回去了!赶紧做饭,我饿死了。”

    聂瑜双手抱臂,轻哼:“请尊重一下你的厨子,我要是心情不好,你就没饭吃了。”

    费遐周白他一眼,径直回了家。

    聂奶奶回了乡下,家里就彻底剩下两个小孩撒野了。

    生活上的事情他们讨论了一番,上学期间就去学校食堂吃饭,放了假由聂瑜在家动手。家务活儿也是他一手全包,但收拾卧室和洗衣服的私人问题他可管不了。费遐周也不在意,大不了请钟点工,衣服送干洗店。

    至多生活琐事会更麻烦一些,至多他会多想念家人一些。聂瑜原先不觉得家里少一个人会对彼此的相处产生什么影响。

    诚然,聂奶奶从前在家时也不太参与两个年轻人的对话,唠叨的家长除了让耳朵长茧子外似乎没什么太大价值。而当这座无形的屏障骤然消失后,饭桌上一旦有一个人停止讲话,空气就会立刻陷入静止。晾在阳台上的内裤也偶尔会混淆,似乎有什么他尚未意识到的东西,在这座屋檐下悄然滋长着。

    临时抱佛脚这个事到底对考试有多大作用,聂瑜说不明白,但是至少在心理上能起到很大的安慰作用。

    月考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他终于打开了最新版《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握紧拳头要在明天的数学考试中争口气。

    翻开书,第一题:正三棱锥P-ABC高为2厘米,侧棱与底面所成角为45°,则点A到侧面PBC的距离是_____。

    这题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聂瑜紧咬笔头。

    他在草稿纸上勾勾画画十分钟,解不出来,无奈地翻开答案一看——《2007年高考真题》。

    我说呢,原来我在考场上做过这题。

    当时就没解出来,现在还是不会写。

    聂瑜沮丧地趴在书桌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人类为什么一定要学数学?

    聂瑜难得为学习熬了次夜。

    深夜一点多,他终于勉强刷完了题,刚刚关掉台灯,忽然听见门外有些异常的动静。

    将门拉开一道缝隙,门外站着一个人影,微亮的月光下隐约能看见对方粉蓝色的睡衣。

    “你怎么还没睡?”对方没有回应,聂瑜打了个哈欠走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那人仍闭着眼,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着,分明不是清醒的状态。

    又梦游了?聂瑜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明明前段时间挺安分的啊,怎么刚回屋睡就又复发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个医生什么的?

    客厅的推拉门开着,夜晚的凉风吹了进来,袖口随风鼓动。

    聂瑜上前关门,再回头时,费遐周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抱着枕头安静地坐在了沙发上,胸口平稳起伏。

    梦游症患者能被强行叫醒吗?这个问题聂瑜在网上搜索了许多次。

    有的人说能叫醒,但又有人说不建议叫醒,如果患者被强行唤醒有可能产生意识混乱。保险起见,他最后还是放弃唤醒对方的念头。一是怕费遐周醒来真的变成呆子,二是怕他大梦惊醒会生气揍人。

    “我服了你了,你可真是我祖宗。”聂瑜叹了口气,握住对方的手腕,引领着他往房间走。

    回房间躺下后,聂瑜有点后悔。

    他睡不着了。

    准确地说,是现在这个状况让他无法正常入眠。

    过去和费遐周挤一个房间时,聂瑜要么睡在椅子上,要么界限分明地和费遐周保持距离。他不是个喜欢与别人有身体接触的人,就算偶尔和朋友勾肩搭背,却也完全不是一回事。

    而现在,费遐周就睡在床的内侧,乖巧地躺着。

    月光笼罩的屋内,一切都这样安静。

    聂瑜闭上眼好一阵,侧躺久了,手臂开始发麻。他咬了咬牙,用最小的动作幅度和最快的速度,一鼓作气地翻了个身。

    等他再睁开眼时,面前就是沉睡中的费遐周。

    难得这样面对面注视对方,即使是最不在乎外表的聂瑜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屁孩生得是真的漂亮。

    “漂亮”这个词用在男孩子身上或许会让人觉得奇怪,却再适合费遐周不过了。他比初来聂家时要圆润了一些,原先皮包骨般瘦削,现在两颊有了肉,撑得五官更加明晰立体。鼻梁高挺鼻翼窄,密而长的睫毛垂下,像静止的蝴蝶翅膀。

    “小瑜哥哥……”

    梦呓一样,孩子气的呢喃声软糯亲昵,费遐周突然发出的一声轻唤,仿佛在一夕之间回到了小时候。

    聂瑜记得,小时候的费遐周,还是很愿意喊自己哥哥的。

    “哥哥,他们又抢我零花钱了。”

    “哥哥,我请你吃脆冰冰。”

    “哥哥,我数学考了一百分哟。”

    ……

    委屈的、可爱的、得意的,无数个幼年的费遐周,无数种鲜活生动的模样。他过去是聂瑜的小跟班,总爱背着小书包跟着聂瑜摸鱼爬树,滚了一身泥回家被母亲训斥,第二天肿着眼睛仍旧甘心给哥哥做小弟。

    明明过去又呆又好骗,到底这四年他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骄纵,可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呢……

    聂瑜叹了口气,握住费遐周的手。

    温暖的、生着厚茧的手掌,宽大地包裹住费遐周修长的五指。

    最后一次。

    聂瑜在心里说。

    再惯着这小孩最后一次。

    而聂瑜所不知道的是,当自己终于进入睡眠时,枕边人却睁开了眼睛,眼眸清亮。

    他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很久很久。

    费遐周又起晚了。

    月考第一场早上八点开始,可以比平常晚起一个小时。但聂瑜没有改变闹钟时间,六点醒来去买早饭。费遐周被吵醒后闭了眼接着睡,再惊醒时已经七点半了。

    等费遐周洗漱完出来时,聂瑜正啃着包子倚在门槛嘲笑他。费遐周一个眼刀扫过去,抬脚跨出门。

    “等会儿,你急什么?”

    聂瑜一把抓住费遐周的卫衣帽,将人给拉了回来。

    温热的东西被他一把塞进了自己手里,费遐周摊开掌心,是那家老字号点心店的翡翠烧麦和三丁包。

    趁费遐周发愣时,聂瑜又扯开他书包的拉链,将打包好的豆浆扔了进去。

    “不吃早饭会考倒数的。”聂瑜说。

    “是吗?”费遐周微笑,“所以你每次考试都没吃早饭?”

    聂瑜:“赶紧滚。”

    高二和高三的月考同时进行,考试前五分钟,三栋新教学楼鸦雀无声,学生们紧张地翻阅复习资料,临时抱佛脚永远有效。

    但有两间教室却热闹非凡。

    育淮中学的考场是按照每次考试的成绩排名安排的,一号考场神仙打架,二十三号考场鸡飞狗跳。

    很不幸,聂瑜就是二十三号考场的常客。

    这次的排名是按照暑假补课期间的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成绩算的。聂瑜没有参加暑假补课,按0分算,直接被扔到了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

    好在,是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黄子健和沈淼也一起来陪他了。

    黄子健的语文烂得一塌糊涂,不知道梁静茹到底给了他多大的勇气竟然会选择文科。每次作文都不及格。

    沈淼的出现则纯属意外。她是班上的尖子生,和林丹青轮流坐着全班第一的宝座。倒霉的是,上次考试恰逢她痛经期,午睡前吃了一颗止痛药,一觉醒来数学考试已经结束了。她直接从金字塔顶端滚到基层。

    沈淼入座考场时满脸的不情愿,拿个文具盒都乒乒乓乓,浑身散发着佛挡杀佛的暴戾气息。

    “姐,等会儿填空题借我抄抄呗?”黄子健没眼力见儿,偏要往枪口上撞。

    “抄我的?”沈淼冷哼一声,“我写完直接把卷子递给你好不好?”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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