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生气。”
桃枝放开了萧序叨,冷哼了一声:“最好是没毒,若是我有问题,你就准备好当肥料罢!”
萧序叨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半晌。
他终于缓了过来,慢悠悠站了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一脸幽怨看向桃枝:
“在下只是给你下了清肠散而已,肠胃双清,同治肠胃,效果双倍,买一送一的福利,旁人还要收钱,在下倒贴,桃姑娘不至于要拿我当肥料的地步罢?”
接着:“何况桃姑娘太不道义,这小儿明明是你带来的,扔给我算什么事?我答应了吗?千金难买我愿意,在下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原本还在长吁短叹自己的好心被辜负和指责桃枝的不道义,蓦地才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猛地盯住桃枝,一脸惊疑:“你会武功?!”
桃枝被抓小辫,也不否认,只嗤笑一声:“很奇怪?萧郎中反应怎么又快又慢的?”
旁边熬药的容且衔作壁上观,似乎早已料到此局面,安静地呆在角落里,不黏桃枝,也不叫桃枝‘仙女姐姐’。
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刚好映在他白皙带着鞭痕的后颈上,衣领凌乱,像是匆忙胡乱穿上的。
萧序叨正要向容且衔确认,一脸愤愤望过去。
却见人小小一只,垂眼看着药壶,右手衣袖空荡,左手的蒲扇轻轻摇晃着,面容拢在阴影里,看着格外消沉和冷寂。
霎时有些无言。
桃枝刚刚怒火攻心,忙着找萧序叨算账,忘记了容且衔也在旁边。
她这次行动估计伤了容且衔幼小的心灵,怒火一下偃旗息鼓,空气变得沉默。
萧序叨又扭回脑袋,质问道:“纵然他是宋家小儿,桃姑娘武功高强,腰缠万贯,如何护不住他?”
容且衔是宋十八的事在他看到信时大吃一惊,仔细琢磨了下,越品越不对味。
宋十八直接送回府认祖归宗,让宋青衣庇护他不就可以了,为何让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护宋家少爷?
等桃枝回来后,他发现桃枝还会武功,可不比他强多了?
这其中有诈。
桃枝被萧序叨将真相揭开,大家心知肚明。
包括容且衔,他摇扇的手顿了下来。
只等那呼之欲出的答案脱口而出
——容且衔是个麻烦。
桃枝默然。
事已至此,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况且她也不想解释。
她偷溜就是为了不告而别,现在那层温馨的表象已经撕碎,就不需要再维持表面功夫了。
再者,她从未答应过要带着他。
桃枝面色冷淡,看了一眼容且衔,便扔下一句:“你不懂。”,踏门而出。
容且衔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再抬头时人已不见。
……
街道繁华,苍檐低垂,随处可见的古代店铺和绿瓦红墙。
清风拂面,阳光透过摇曳的柳树间隙洒在湖面上,映出波光粼粼。
桃枝被抓包的烦躁郁气,被好风景吹散了不少,现下也不着急忙慌走了。
这些天给容且衔忙里忙外,都没来得及在人界的街市上好好逛逛。
她一会在糖塑铺子上看看,一会又在首饰摊上看了看。
这可是真古董。
但是吧,这糖塑做得还没现代人好看,现代人已经卷到五块钱的糖塑龙都做得栩栩如生。
桃枝花了十文钱买了个不太像龙的糖塑龙。
她又继续逛了逛,在卖糕点的摊位买了一些桂花酥。
转身就将站在她身后的容且衔撞在了地上,桃枝心中一惊,准备伸手把他拉起来。
容且衔却兀自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那张一百两黄金的兑票,抬头认真道:“我不会赖着你,不用着急夜里走,听闻西郊有道士出没,你避着点,这钱我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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