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腰受过伤,挺不直,微佝着,但精神状态好。
贺冯唐问父亲还有些什么自己能做的事,我也该帮一下忙。
贺南生看着儿子,有点心痛:“我听说你刚到,路途辛苦,先歇吧。”
“我不累。”
“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等下看看,有必要我会叫你。”
贺冯唐以为孟花瑑母亲的遗体会送去殡仪馆火化,看眼前的样子仍然是土葬了。
这件事让贺冯唐不解,他悄悄问父亲:“县里早就明文规定,全县实行火化政策;土葬会不会有人来干涉啊?”
父亲:“话是这么说……”
他把儿子拉一边,低声对着贺冯唐的耳朵:“虽然县里提倡火葬,但一下子要打破农村上千年的土葬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就连生前拿退休工资的人去世,不火葬就没了几个月或十数月的工资额补贴,还有人宁愿放弃这种补贴也要土葬。
但也有一些家属选择折中办法,尸体火化,得到补贴后又把骨灰装进棺材再进行土葬。农村真正意义的火葬,还有一定的困难,要彻底实行火葬,得需要些时间。”
灵堂供桌上的幕屏上的“奠”字两边的挽联是发仔自告奋勇写的,孟花瑑嫌字不好看,要刁波培重写。
刁波培不写,说原来的字可以了,自己几十年未写字,未必写得好。
有个礼生听了说:“小孩写字不管好不好看,其实是最好的,有的村庄就要小孩写字,据说孩子的字纯真无邪,更方便引魂招魄引入天堂。”
孟花瑑一听,便作罢。
她早有主意,丧事必须豪华时尚,母亲这辈子没享够福,最后一程无论如何要风光,她要像建房子那样做到全村第一。
贺冯唐知道她想法后,不理解,觉得她太虚伪,连丧事都要抢个风头。
孟花瑑还学用了深海某闺蜜老家的丧事举动,用百张大红现钞镶成个大“奠”字。
当百元红钞组成的“奠”字挂起在灵堂时,有人说,这里早有人这样做过。孟花瑑听了很吃惊,于是在丧事的其他方面显摆阔气,什么都挑上等的,请司仪礼生,都是一般请一两个人,她请了四个。另外,凡参与祭拜的村人戚朋,每人赠一条价值三十多元的大白浴巾……
她还要为母亲做法事,做法事一般人家是请不起的,即使要请,要么请和尚,要么请道士,她却和尚道士都请。灵堂的祭奠仪式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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