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你关起门来挨罚,不必让旁人观刑。”
昙舒竟欣然点头:“好,长姐罚得好……莫说是二十鞭,就是三十鞭,也是应该的。”
“你——”凤筠拿手指着他,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哪有上赶着挨打的?
他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这……这不是让施罚的人毫无成就感可言吗?
这下凤筠更恼了:“三十就三十!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
“若是我哭着求你,你会心软吗?”昙舒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副逆来顺受的德性。
“我……”
凤筠语塞。
她觉得今晚喝多的人倒不像是她。
对于这一切,她只能理解为她这个庶弟好几年没挨鞭子了,天生的贱骨头难免皮肉痒,就是欠收拾。
她倒是想给他再加几十鞭,看他还能笑得出来吗,可把朝廷命官活活打死,毕竟不是很现实,而且,也不至于,因此只得作罢。
可三十鞭子竟也吓不住他,她也是服了。
于是那晚她抛下昙舒,甩手走人,搞得倒好像她才是败下阵来的那方似的。
当晚回府后,凤筠的驴脾气上来,偏要人去给段少允送礼物。
但是,她又觉得他配不上好东西,所以把那只象牙扳指从盒子里取了出来,转而从看门的阿黄的狗食盆里,捡了一小块臭烘烘的、吃剩的猪骨头,放进盒子里了。
她叮嘱下人,就跟王爷说是她送他的中秋礼物,让他务必接着。
安排好了这一切,她这才踏实地躺在床榻上,安然入睡……
第二日醒来,她问昨晚去送礼的人,礼送到了没。
那人答,送到了。
凤筠心下了然:昙舒并未说谎,段少允当时果然是在流月居听琴呢。
“那王爷打开看了没,他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她面上带笑,实则憋着一口气。
送礼的人支支吾吾,明显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怕什么?只管实话实说。”她催促道。
那人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地里:“王爷……打开看到之后很生气,直接把盒子丢进流月居的湖心去了……他还说……还说……”
“说了什么?”
“说最恨听琴的时候被人打扰……再有下次……”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颇有几分后怕,“奴才怕是不能活着回来了。”
前面听到段少允生气的时候,凤筠还是挺满意的。
可后面这些给她立规矩的威胁言辞,她就相当不爱听了。
以往他也没少给她送过东西,哪次不是派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又走,几时问过她什么时辰什么场合适合收礼物?
怎么,她送个东西,他反倒挑剔起场合来了?
凤筠脾气上来时甚至赌气地想,以后每个月他去听琴的时候,她都要给他一份“大礼”。她倒要看看,他是否当真敢动她的人。
但她后来好歹还是恢复了理智。
仔细想想,这事的起因还是她先包了个猪骨头给他,实属无端挑衅,不仅毫无缘由,还颇为幼稚可笑。
凤筠自己都想不通,她当时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只是为了跟昙舒的劝阻较劲?还是她在跟别的什么较劲?
不管她当时怎么想的,总之这送礼一事造成的结果就是,俩人又闹起了别扭,又是一段时间里谁也不再找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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