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筠那番话倒也不全是撒谎,她很快便撞见了几个朋友,于是跟他们三五结伴地骑马、聊天、喝酒去了。
如此一来,时间过得飞快,她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个弟弟正眼巴巴等着她回去呢。
几人骑马闲逛了许久,又相约比赛打猎。
每个人摘下身上的一个物件作为赌注,有玉佩、银簪、戒指等等,谁打的猎物最多,就能把这些彩头悉数赢走。
凤筠也摘下个戒指丢进那堆彩头里,随后将身上的皮甲紧了紧,兴致勃勃地向林子里出发了。
走不多时,树已经密到不方便骑马了,她便将马匹系在树上,只身往密林里钻。
她先是找到一些野兔的粪便,随后便根据经验,一路追踪。
期间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隐隐听到身后似有枝叶摇动的轻响。每当她想凝神静听时,一阵乱风吹过,又什么都听不清了。
就这样行了约有一炷香的工夫,她总算是瞄到猎物的影子了。
她藏在草叶后面,拉紧弓弦,对准那只灰色的野兔,待呼吸平稳时,便要放箭。
然而,就在她的箭镞飞射而出的同一时刻,另一支箭羽不知从何处斜射过来,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恰好将她的箭击飞了。
野兔受了惊吓,抖了抖鼻子,一错身钻入灌木中,再也不见踪影。
凤筠蹙眉回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视野一晃,就被一只大手揽腰拽了过去。
随后,她后背被撞在树干上,发出“咚”的闷响。
面前的男人身型高大挺阔,挡住了她全部视线。
“如果刚才那一箭,我瞄准的是你的心口,你此刻早就一命呜呼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凤筠抬眸,怔了片刻,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在这?”
这人正是许久之前甩手走人的段少允。
陆睿轩不是说他有什么事要忙吗?
段少允反问她:“你呢?你又为什么在这?”
凤筠这才想起来,自己快到手的野兔就这样被他搅和了,顿时有些窝火:“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刚才若不是你捣乱,那只兔子早被我收入囊中了!”
“你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明明自顾不暇,竟还顾得上惦记一只野兔?”段少允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凤筠,你看看你自己,可有半分女人样子?”
凤筠抬眼瞪着他,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愕然。
他今日是吃了炮仗才出门的吗?
他们今日话都没说上两句,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就为了她那句“气血两亏”的调侃?应该也不至于吧?
自从俩人和平相处以来,虽说时不时也有些摩擦,但他都是先放缓语气、好言相劝的那一个。
她已经许久未见过他如此言辞恶毒的一面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往男人堆里扎?”他箍着她双臂的手愈发用力,面色阴沉到有几分骇人,“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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