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消息太担心,这才让我带人先回来了。”
“他和几个人留在镇上治伤,一边找师姐消息。”
“也不知道师姐到底追到哪儿去了,我这一路可都担心的要命……..”
骆天阳声音越说越低,头也垂的更低了。
佝偻着腰背,整个人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他时不时抬抬眼皮,往下看又往上看,全身上下透着心虚。
看得出来,孩子很慌了。
“师父……北哥。”
“现在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个情况了,你们看………?”
他见二人都听的不吭声了,弱弱的问道。
纪如风听他讲着,坐了下来,脸色逐渐凝重。
随着骆天阳的话,她嘴巴越闭越紧,抿成了一条线。
“顾一失踪了?!!?”
乔西北听完不淡定了,先行出声。
说话间,他身体前倾,碰撞到饭桌边缘。
“咣当”一声。
“我就说我这左眼皮一直跳,我就感觉不对劲!”
“这不,我才让华夏去找你们,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果然出事了啊?”
他站起身,双手叉腰来回踱步。
“北哥,左眼皮那是跳财的……...”
骆天阳弱弱举手,小声反驳。
“啧.….....”
纪如风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对这“脱线二人组”直接就是一个白眼。
“真是够了,你俩的脱线都先收一收……...”
她叫停他俩后,语气沉沉的开口。
“顾一办事向来稳妥,疾冲此人看来确实很棘手。”
“不然,她不会一夜都回不来。”
纪如风一手扶着额头,胳膊肘拄在桌上分析着情况。
“陆旬也是这么说。”骆天阳插话。
乔西北回身,走回饭桌旁又坐下。
她继续分析道。
“那疾冲的身手算不上太高。”
“打是打不过顾一的,想必还是阴损招数多。”
“顾一可别着了他的道。”
说罢,三人都不再讲话。
屋中静默下来,对着饭桌各想各的,在心中思考对策。
“不论如何,一直干等下去不是办法,还是要派人去寻。”
纪如风沉声说道,她扭头看向骆天阳。
“现在天阳也回来了,寨中有他和小煜在,也可保短期无虞。”
骆天阳点头,她又看向乔西北。
“如若明日一早还是没有消息。”
“西北,你亲自带人过去一起找。”
纪如风思考片刻后,又补充道。
“我也即刻派人去探,希望早些能有消息。”
乔西北听罢点点头,表情沉重没再说话。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
“咕——————”
骆天阳的肚子发出一声大叫,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呃……嘿嘿嘿……我我我我我…….”
乔西北笑了,拿了份碗筷递给他。
“先吃点吧,再饿坏了。”
纪如风也笑笑,拿起筷子给他碗里夹菜。
“咱们也吃吧,吃完赶紧办事。”
“嗯。”
乔西北应声,拿起筷子。
小镇上,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华夏一路飞跑。
他跑到最近的一家药铺,停在紧闭的大门前。
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不礼仪了。
小崽子抬手“哐哐哐哐”就砸门,边砸边大声喊。
“老板!老板开门啊!快开门!!!”
他连敲带喊了好一会儿,始终没人出来应门。
“哎呀,得罪了。”
华夏小声说了一句,转身翻墙跳进了药铺院里。
他四下看了看。
走到房门最大的一间卧房门口,对着房门大力敲喊。
“哐哐哐!”
“老板老板,快醒醒!!”
“哐哐哐哐哐!!”
“人命关天我要买药!!!”
“扰你休息,多有得罪!但还请您多多包涵赶快起床啊啊啊!!!”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药铺老板打着呼噜睡的正香,被房门巨响和喊叫声吓了一大跳。
还以为遇上抢劫了。
慌忙之中跌下了床,终是被这孩子敲了起来。
他顶着一脑袋乱蓬蓬的头发出来,开门就骂。
“这大半夜的你要死啊?!”
华夏连连鞠躬道歉。
恍惚中。
他瞥见这孩子,年纪虽看着不大,但身侧挎着把大刀。
明晃晃的冷光,随着他不断鞠躬,一闪一闪的。
简直闪瞎他双眼。
药铺老板一下噤声,再不敢招惹。
默默小声嘟囔几句,就去开了店门给他抓药。
华夏一路跟人道歉,拿了药扔下钱,飞快的跑回客栈了。
“陆哥,我都买回来了,你快看看都对不对?”
华夏进屋,就把手中东西都轻轻堆在茶桌上。
小声地叫陆旬过来查看。
陆旬刚把顾一擦拭完的脏水倒掉回来。
也放轻脚步走到茶桌旁,打开药包一个个翻看着。
“嗯,东西都对。”
华夏安下心,悄悄走到床边看了看顾一。
她还睡着。
瞧了一会儿,他直起身,一步一回头的回到茶桌旁。
陆旬瞧着他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向他招招手。
华夏走到他旁边坐下来。
陆旬摸摸他的头,宽慰道。
“不用担心。”
“你顾姐姐命大着呢,不会死的。”
“刚才我偷偷吐槽她,她还回嘴呢。”
“啊?真的啊?”
小崽子抬头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陆旬放下手,对着顾一那边努努嘴。
“你顾姐姐这个人啊,一点儿嘴上亏都不肯吃的。”
“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哈哈,好像还真是这样。”
华夏回忆了一下,认识顾一后的各种行径,乐了。
“你回去再躺一会儿吧。”
陆旬回头跟他说着。
“现在没有我们能做的了,时辰还早。”
“等天亮了我们去找老板。”
“让他帮忙找个女子过来,给顾一换身干净衣服,咱们还得给她换套床铺。”
“行的行的,没问题!”
华夏嗯嗯点头答应。
“去吧。”陆旬挥挥手。
华夏起身对他行一礼,给他带上门,乖乖回屋去了。
陆旬想了想,提笔写了封信。
把信封好后,起身来到一个小师弟门口。
轻轻敲门把人喊了起来。
陆旬把信交给对方,让他赶紧清醒一下即刻动身。
务必最快速度,把信送到纪如风手中。
小师弟不敢耽搁。
领命后快速洗漱穿衣,去马厩牵了马就动身了。
陆旬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折腾了半夜。
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因为顾一回来了而终于放松下来。
一股强烈的困倦感袭来。
他把身体向后,轻轻倚靠在椅背上。
脖颈搭在上面,也闭起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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