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严世蕃吗?”
朱林议摇了摇,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和朱天棠说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只好一点点和朱天棠说着。
“严世蕃,我倒也听说过,哼,一个买官卖官,为祸大明的奸邪之徒,听闻他已经被圣上定罪,论戍雷州了,水儿,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朱天棠听朱林议说老严嵩没什么,却提到了严世蕃,不过他却没想到严世蕃胆敢逃戍回家的。
“哼,这个奸贼早已逃戍回了分宜县,还在分宜县大兴土木打造他的严家大宅!此事我已经暗暗报送了当今徐阁老门下,徐老大人也已经要对这严府出手了,不过,爹,现在的问题是,当初干爹也是从严世蕃这边买的嘉定实缺,所以我家如今也有些严党的嫌疑,而我在分宜县自然也和那严世蕃有所交际,如今那严世蕃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却要威逼我家,替他严家做事!”
朱林议说到这里,便看了眼朱天棠的脸色……
朱天棠表现的很有耐心的听着朱林议说话,但听朱林议说到严世蕃的威逼,他的面色不免沉了下来。
“怎么,他让你做什么事情,你答应了吗?严党,你是严党,我是严党,我们家是严党吗?”
朱天棠听到最后不免有些恼怒起来,当初就是朱林议的一个提议,他脑子一热就答应了顶替张居显的身份,可如今居然又因为这个身份,居然又引发了麻烦,被别人当作奸党羽徒威胁。
对于严嵩、严世蕃这样的人物,在一些清流文人眼中绝对是奸臣的代表,朱天棠虽然也不算是那种清流一派,但他内心也是十分痛恨严嵩、严世蕃这样的奸臣,可如今他居然也被当作了奸臣党羽,这不免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恼怒。
“爹,你放心,儿子当然不会为这样的奸邪之徒做事,而且儿子也在努力想办法惩治这样的奸徒,不过,如今正是一个关键时期,徐阁老大人正在暗中策划锄奸之计,或许这个月便会向严府下手了,老大人老谋深算,他这次出手必不会再让这严世蕃逃脱国法惩处,儿子是阁老大人在分宜县的重要棋子,在此之前,儿子也不能暴露了身份。这严家府中养了千百的恶徒,爹,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刚到嘉定县时,遇到了那伙打劫我们粮饷运车的飞龙会匪徒吧,这飞龙会背后其实便是严府支持的,所以要是这严世蕃事先察觉了什么,那他很可能被逼着做出什么事情来,严党虽然已经下台,可在朝廷中依旧留有许多党羽,若是有什么差错,那便会坏了徐阁老大人的整盘谋划!”
朱林议忙又向朱天棠说明了这背后牵扯的事情,不过他提到了徐阶这位内阁首辅,却也让朱天棠眉头一皱。
“飞龙会的匪徒?哼,这严世蕃的胆子也太大了!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不过,水儿,你又是如何联系上徐阁老大人的,水儿,你暗中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我怎么感觉,这一切背后,又都有你暗中惹事的端倪,你还不快给我仔细说来!”
朱天棠对朱林议如今所拥有的人手势力,还真有些吃不准了,内心不免对朱林议心中有什么打算,产生了几分担忧,他还真的担心朱林议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个,爹,其实这一切也是意外,我到了分宜县后,发现分宜县在严府的威压之下,几乎无法有任何举措可为,所以我就暗中收集了一些严府的罪证,却不想被有心人偷了,送到了徐阁老府上,而徐阁老似乎早已打算,彻底铲除严家,得了儿子的罪证,便派人来找了儿子,之后便要儿子配合,彻底对严府治罪。其实儿子本来也没做什么事情呀!不过,儿子在分宜县和那严府虚以委尼的时候,也见到了严世蕃,而这个严世蕃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便逼着儿子彻底投效于他,然后便要儿子来寻爹爹,为他严家做一件事情!”
朱林议不免半真半假的说着,关于小门社的事情朱林议是绝对瞒着朱天棠的,毕竟小门社牵扯着“我来也”的身份,他总不能告诉朱天棠,其实他偶尔还会做个飞贼,去那些奸官富户人家,借点银子花花。
“哦,那么那严世蕃,要为父做什么事情?”朱天棠面色看似寻常的说着。
“是要爹爹查核一个南京留守户部主事,一个姓刘的人所犯案子,说是被判了斩监候,已经通过刑部将相关文书递交了上来,那严世蕃想让爹爹对此案做一个量刑有疑的条陈,送报刑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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