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用这样的手段来行谋逆之事,呃,这个,这样算是谋逆吗?这样做,似乎,这个……
一时间,朱天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情,反正他感觉朱林议这么做,虽然夺了皇帝的实权,却似乎又给了皇帝一个很高的地位,这究竟是对是错,是逆贼,还是忠臣呢?不对,忠臣是决计不可能的!
“张叔叔,我觉得,这样做,对大明的天下江山而言,才是最最有利的,如此才能对得起天下万民,才能清除奸佞蒙君误国,祸害天下的根源,更不会有无根之徒,在圣上耳边蛊惑,从而残害忠良之事发生,呃,其实对于圣上而言,也更是轻松啊,比如今上便可以安心修道了!”
其实说到这里,朱林议已经有些露骨了,不过如今这位嘉靖帝整天寻道问仙的,在不少有心人眼中还真是有些不务正业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浮生,你这想法,实在是令人惊异啊!可是你觉得这样,便能实现你先前所思之志向吗?”
张居正到这时候,也不敢在细细问下去了,如今朱林议所说的这些,已经让他内心有些潮伏不定了。
“正如张叔叔之前所疑,浮生所言那些志向,非得有权方可实现,而这权亦不可受到他人制约,不过浮生相信,浮生所志,也必是天下人所念之愿,唯有如此,方能一展浮生的心愿志向啊!”
朱林议知道张居正一定想到自己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不过他也不敢再说了,再说下去,他都无法解释为何要这样做了……
嘉靖四十三年十一月四日,下午未时(下午两点多钟)。
分宜县衙的衙前街流云牙社内的书房,朱林议有些疲惫的坐在了主位之上,他在京城只过了一夜便赶了回来,只是这个路上却还是耽搁了几日。
今日回到了分宜县,他还没去别的地方,也没到振远镖局见见自己的老婆孩子,直接就到了这处牙社内,询问胡兵这几日他不在分宜县的,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跟着他一起去的林礼,却被朱林议打发休息去了,林礼虽然有些不愿意,却被朱林议硬令了下去。
此时,胡兵看着疲惫的朱林议,不免有些关心的道,“东家,这次去京城事情可还顺利?咳咳……”
胡兵说了几句,却不免咳嗽起来,他受伤后的元气受损,如今天气转凉,他却不免感染了几分伤寒。
“事情也说不上顺利,不过却也有点意外之遭遇,胡兵,怎么又病了,过来,我给你把把脉,在去配点药吧,既然我回来了,这几日你也好好歇歇,身体更是重要啊!”
朱林议说着,见那边胡兵还没过来,就主动站起身来,到了胡兵身边,让胡兵伸出手来,按住了他的脉门,感受了下他的脉动。
“先生,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习惯了,没事,久病成医,我现在也在学医术,我已经给自己写了方子,等下便去煎服就是!”
胡兵知道朱林议又有些内疚了,忙出言宽慰着,此时他又称呼朱林议先生了,这样才是此时最适合的关系。
“哦,把你的方子说于我听听,这方子可不是能乱开的!”
朱林议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免皱眉的看了眼胡兵,中药的方子自然不能乱开,剂量不对,那反而会加重了病情。
于是胡兵便把自己所开的方子,说给了朱林议听,朱林议细细品了一下,看来胡兵还真对医术有些研究了,这方子开的算是精准,如此朱林议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先生,你离开的这几日,严府倒也派了管事来问了几次,而且是直接来这牙社问的,看来那严府倒也知道,先生已经离开了分宜县,也知道我才知道先生的去向!我按照先生事先所说,告诉他们先生为了他们的事情,亲自去京城寻老大人商议,只是对方似乎担心什么,所以这几日又把我们牙社、学舍和苟波那边,盯得死死,我猜不用多久,他们又会来人了!”
胡兵随后便说了朱林议不在分宜县时,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看来严世蕃是怕朱林议直接弃官逃跑了,所以派人盯死了这边的牙社,那边的学舍,甚至连小门社那边也不放过。
这样朱林议回到分宜县的事情,自然也很快会被严府的人看到回报,如果严世蕃心急一点,应该马上会有人过来问朱林议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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