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渐渐驶远,项恺重新站在这片土地上才体会到什么是落地生根,自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一个臭名昭着的贫民窟,可那种踏实的感觉是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的滋味。
和林子彦这段时间的相处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项恺都不想再经历了。
他回到家里,从柜子里取出自己存的酒,这是他本想在妈妈的祭日时,和妈妈一起喝的,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大醉一场,把这段时间经历的真真假假忘得一干二净。
项恺坐下还没有半个小时,房门被敲响,他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谁,如果高宇寰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那就不是高宇寰了。
破旧的房门被暴力地踹开,高宇寰一身西装革履的现身,从头发丝到脚跟精致得无可挑剔,好像刚刚穿着睡袍,浑身狼狈的点缀着其他男人留下痕迹的模样与他无关。
高宇寰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另一手穿过额前散落的发丝向后梳理,一双藏锋敛锐的眸子瞧着沙发上的背影,朝着他一步步的走过去。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高宇寰阴恻恻的嗓音开口道:“项恺,你把他藏好了吗?”
项俞从别墅离开后,高宇寰的手下才赶到,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手下排查家里到底有没有安炸弹,他就不信,项俞真有这么狠,冒着两个人一起被炸上天的风险威胁自己?
所以,当手下抱着定时炸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高宇寰再次被狠狠地打了脸,他恨得牙痒痒才觉得就这么让项恺带项俞走真是太便宜他了,自己就该打折那狗崽子的腿。
项恺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双目聚神盯着电视屏幕,“I国军团。”
高宇寰站在项恺面前,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幻听,“你说什么?”
项恺拎着酒瓶倒了杯酒,举到高宇寰面前,平静地问:“来一杯?”
“我操!”高宇寰不可置信地破口大骂,“项恺,你做事一定要这么绝?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把他送到战场上吃子弹,不如给我,我帮你弄死他啊!”
高宇寰这种有气没处撒的滋味太憋屈了,“你们一家子都是怪物!”
“操!操操!”高宇寰咆哮,一把攥住项恺的衣领拎着他死死地逼视着,“你就不怕我把枪口对准你?”
项恺面色如水,盯着高宇寰愤怒的眼睛攥住他的手掌,一根根地掰开将酒杯塞到他手里。
“我操你的。”高宇寰坐在项恺对面的沙发上,抬腿踹了一脚眼前的茶几,“项恺,你就是个傻逼!”
“你自己不知道项俞是什么德行?你这么护着他,你脑子里糊屎了?”
“他杀人放火,你是不是也给他擦屁股,替他去坐牢啊?”
项恺不语,平静地听着他骂,自己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也懒得开口。
高宇寰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丝毫不给项恺留半点颜面,“你说你把他当弟弟,他把你当什么?”
辛辣的液体掠过喉咙,像是一把把小刀子顺着自己的食道割到胸口,“他喜欢你,满脑子想睡你,你说你要是也喜欢他,你们俩盖上一张被子爱怎么上就怎么上,谁管你们关上门来怎么过日子啊?”
高宇寰夺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项俞做过的恶心事太多了,就连这么难以启齿的破事自己居然都能这么顺理成章的说出来,太恶心了。
项恺一直隐忍不发,直到被高宇寰的这句话彻底激怒,手掌紧紧攥着酒杯,“够了,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是喜欢?”
送项俞离开之前,项恺闭口不谈这件事情,就是他从心里不信,这件事项恺无法接受。
“孩子?”高宇寰瞪大眼睛,“你见过长一米八,竟会坑蒙拐骗的孩子啊?”
项恺被高宇寰怼得哑口无言,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脆弱的玻璃咔嚓一声在他的掌心破碎,瞬间割伤他的皮肉,残留的酒精滴入伤痕,钻心的痛顺着手掌蔓延。
高宇寰扫了一眼项恺垂着头颓废的样子,心里痛快不少,“要么我说你是傻逼,你弟说什么你信什么?”
项恺抬起头,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不然我信你的话?”
和高宇寰做生意你会发现他确实满口仁义道德,但如果你真信他的话,就会被吃得连根骨头都不剩,这是在项恺给他做保镖时领教到的。
“我怎么了?你还看不起我?我最起码不骗感情!”
操,高宇寰又灌了自己一杯。
项恺微怔,“什么?”
自己以为高宇寰和项俞只是肉体关系,高宇寰之所以这么气急败坏,更多的是因为项俞骗他的货。
难道是因为高宇寰喜欢小俞?小俞不单单骗财还利用了高宇寰的感情?
项恺顿时觉得自己的脸臊得发疼,更没有底气反驳高宇寰了。
高宇寰冷哼一声,“你懂什么,你和你那操蛋的弟弟一样!你说项俞是孩子,那我弟不是孩子啊?你跟他闹什么?”
项恺皱眉,不明所以地问:“你又在说什么?”
高宇寰这才后知后觉,项恺并不知道自己和林子彦的关系,“算了,我跟你废什么话。”
他想起林子彦和项恺的操蛋事,更没有忘记项恺为了林子彦做过手术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看待项恺,总之是也骂不出口了。
两人干脆闷头喝酒,谁都不言语,就跟叫着劲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地灌。
高宇寰再抬起头,一双犀利的眸子被酒气染得迷离,眼神渐渐地变得意味深长,他从项恺的脚跟一路向上打量。
项恺霸道地敞着双腿,靠在沙发上健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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