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型占了一半,高宇寰想着他是个双儿,自己在刚刚知情时,心情像听到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一样,项恺,那可是项恺,这么爷们的人居然是双儿。
现在心里还是好奇地痒痒,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喉咙干燥,抿了一口酒,喉结上下滑动,“内个……话说回来,你也算又当爹又当妈了啊?”
高宇寰清了清嗓子,“靠,项俞不是因为你是双儿才喜欢你吧?”
酒精麻痹大脑,高宇寰迟钝地说,“我是说他是不是好奇你这不男不女的身体啊,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高宇寰其实有时会想,自己哪点比不过项恺啊,项俞喜欢他不喜欢自己?老子比他有钱,长得也好,还有情调,是他这种风吹日晒的糙汉子比得上的吗?项俞就是没品味!
可是要真是项恺这样的身体,那自己是比不过。
项恺猛地抬起眸子,高宇寰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
他想起林子彦和高宇寰的私交很好,自己当初被迫答应林子彦的要求也是因为他能把项俞从高宇寰手里放出来,是林子彦说的?
项恺想到林子彦的威胁,他的咒骂,要把自己的事公之于众。
他可以自欺欺人把自己和林子彦在岛上的相处当做一场梦,可事到如今就连最坏的打算也已经成了现实,是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事?
是不是每个人都对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好奇?
是不是都想试试这滋味!
高宇寰盯着项恺的眸子狰狞出一道道血丝,为了掩盖心里莫名泛起的醋味,不经大脑地说:“诶,项恺,要不我们玩玩?”
项恺克制着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怒火煮沸,他尝到喉咙里血腥的味道,咬着牙开口:“你想怎么玩?”
高宇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整个人焦头烂额的,“算了算了,这都什么事啊?”
“项恺!”
“哥!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突兀的嗓音传来,项恺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对哥哥的称呼本能的反应,扭过头瞧见林子彦站在门口,错愕地盯着自己。
“呃……”高宇寰想起这两人的事,顿时有点尴尬,谁想掺和他们的破事啊。
项恺脸色难看得像是要把林子彦吃了一样,可林子彦才像是失去理智的那个,他快步走到项恺面前,手掌抓着项恺的手臂仔仔细细地端详他,“宝贝,你闹够了没有?气消了没有?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不会让你难受了好不好?”
林子彦在寻找项恺的这几个小时里,心像是放在油锅里煎,他跟着追踪器找到的却是在街上风餐露宿的流浪汉,他身上还穿着项恺的衣服,林子彦嫉妒地恨不得把他的皮扒下来。
保镖还没有汇报项恺的位置,林子彦茫然地站在路边,强忍着自己不去想再也见不到项恺的那种可能,从心底泛出的恐慌席卷全身。
项恺听林子彦这么说就想起他和医生阻止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手掌摸到酒瓶,声音因隐忍变得喑哑,“出去……”
“滚出去……”
林子彦就像没听到,他从项恺离开自己的那天就没合过眼,神经一直都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担忧恐惧的情绪一点点瓦解他,林子彦的理智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他大吼着:“我不滚!”
“除非你跟你一起回去!”
“项恺,你听懂了吗?除非你跟我走!”
项恺盯着林子彦发疯的样子,一双黑瞳空洞毫无波澜,大脑里却乱成一团,他感到一阵阵耳鸣,脑子里回响的都是高宇寰知道自己的身体,“你这不男不女的身体……”
还有耳边林子彦咆哮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变成哀求……
“宝贝,我求你,跟我回去吧?”
“你不能离开我,你别这么对我?”
“我会对你好,你说什么我都听,求你,你给我一个机会?”
“项恺!”高宇寰大吼一声,扑过去用手臂扛住项恺朝着林子彦脑袋挥下的酒瓶,玻璃四处飞溅,耳鸣声戛然而止。
高宇寰一把推开项恺,搂着林子彦喝道:“你发什么疯?”
林子彦似乎也被项恺突然的一下子敲醒了,玻璃碎屑划过他的眉弓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他颓废的站在那里,盯着项恺被高宇寰推得脚底不稳踉跄一步,“项恺……”林子彦想伸手去扶他被高宇寰拦住,“你干什么!还不够丢脸的吗!”
高宇寰冲着守在门口的保镖发火,“看热闹呢!还不过拦住!”
项恺转身,没有再管他们,也没有管满地的狼藉,他觉得酒劲上来了,自己也喝多了,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只想去躺着睡会,鞋子踩在碎玻璃上,晃悠悠地走回卧室。
林子彦凝着项恺的背影,低喃着:“宝贝……”
“项恺……”
卧室内昏暗得没有一丝光线,项恺直直地倒在床上,睁开眼睛盯着紧闭的门板,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他缓缓阖上眸子,混乱的大脑终于平静下来。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躺在最熟悉的地方,身体彻底地放松下来,似梦似醒中项恺习惯性地摸索着身旁的位置,他想怀里的人是不是又怕冷得缩成一团,想要往自己的怀里钻。
那团毛茸茸的金发穿过自己的掌心柔软顺滑,手掌一寸寸地抚过冰凉的床单,直到他意识到身边的人不在,项恺从醉意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扭头盯着空荡荡的床,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是假的……
项恺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重新倒在床上,被冷汗浸透的衣服冰凉的贴着肌肤,幽深的眸子放空地盯着天花板,现在自己全部都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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