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恳求陛下,一定要发兵救援啊,唇亡齿寒啊”
很明显,参军陈总舵主打头阵,发现皇帝脸色不好,这个老狐狸就继续往前拱,哭穷卖惨,看能不能搞点兵马援助福建。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显了,郑氏的水师,战斗力很不错,但是陆军太拉胯了,在满清面前,就是个渣渣。
滇西的大明朝廷,恰恰相反,水师不咋地,但陆军杠杠的,把满清杀的狼奔豕突,鬼哭狼嚎。
福建的郑氏集团,要是想保住最后的基业,就必须依靠朝廷的兵马,否则整个厦门都可能完蛋。
但是,整个郑氏集团,现在都很清楚,朝廷的水师,不会一直这么弱的,因此他们来了朝见,变的如此乖巧。
“哼”
“荒唐,狂妄,不知所谓”
不待上面的皇帝发话,老武夫广国公贺九仪,冷哼一声,猛的窜出来,气势汹汹的指着冯澄世,瞪着牛眼子,厉声吼道:
“延平王想干什么,你们这些属臣又在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朝廷的兵马,仅仅五万多人,不但要围攻整个广州城,还有收复整个广东省,整整11个州府”
“你们都是瞎子吗,看不见外面的广州城吗?三四丈的城墙,里面的尚老狗,鞑子爱阿星,就有精兵三四万”
“呵呵,调兵给你们福建,帮你们抵挡满清鞑子,本公问你,兵马调走了,朝廷拿什么攻城,广东省还要不要打”
“呵呵,本公再问你们,满清十几万兵马,入侵云南,围攻朝廷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延平王又在哪里,”
“哼,哼,说啊,不知所谓,恬不知耻的玩意,他娘的”
浑身怒火的贺九仪,他是朝廷的广国公,也就是比延平郡王低一级而已,有这个资格质问怒骂。
没办法啊,这个老武夫,也是一肚子怒火,心有不甘啊,毕竟手里的嫡系兵马,全被皇帝肢解了,今天终于爆发了。
自从上面的朱雍槺,横空出世以来,整个大西军的军阀,无论是大王还是国公,全部都被收拾了一顿。
心有不甘啊,凭什么大军阀郑成功,还能继续逍遥快活,如此不要脸面,当他们这帮大西系老军阀,是没脾气的懦夫废物吗。
机会难得啊,很明显上面的大明皇帝,对福建郑氏军阀,有诸多不满,精明如他,刚好站出来,替皇帝怒骂郑成功。
“咳咳”
“广国公,朝廷礼仪,这里是陛下的御前,不是你家后花园,注意你的言词态度”
看着老武夫贺九仪,如此不顾体面,咆哮御前朝堂,礼部尚书程源,脸黑如炭啊,赶紧站出来大声训斥。
各司其职,贺九仪身为军方的国公,为大明朝廷军队争取利益,没有问题,但是不能咆哮御前,否则就是对礼部的骑脸输出。
“呃”
下面的冯澄世和陈永华,看着凶神恶煞般的贺九仪,还有义正言辞的程源,面面相觑,想不到又点了马蜂窝。
他们知道提这个要求不合适,但是身为文臣,哪一个要脸面啊,给自己的主子争取利益才是王道,但是想不到朝廷的反应这么大。
“咯吱、咯吱、、”
“呼哧、呼哧、、”
跪在他们后的大将刘高轩,浑身颤抖着,双手死死握拳,青筋凸起,胸膛急剧起伏,咬牙切齿,低着头一声不吭。
延平王是他们的藩王,主辱臣死,如果不是在御前会议,这个老武夫悍将肯定要冲上去了。
但是不能动啊,只能忍气吞声,不说杀伐果断的皇帝,就是内心里,他们还是比较畏惧大西军,战绩太辉煌了。
“冯工官,陈参军”
待他们说完了,兵部右侍郎龚铭,也慢慢站出来,脸色阴沉,口气很不友善的说道:
“你们这样就不对了,时机很不对啊”
“如今的局势,朝廷的兵马,也是非常紧张”
“你们应该知道,朝廷的大军,这一年打了多少大战,同样也是损兵折将无数啊,如今更是粮饷不足,士气低落”
“年初的磨盘山之战,潞江之战,楚雄之战,昆明收复战,南宁之战,两次梧州府之战”
“还有缅甸的锡箔江之战,阿瓦城之战,阿拉干之战,上个月的曲靖之战,贵阳之战”
“老夫给你们算一算啊,朝廷的军队,转战几千上万里,横跨几个省,大小战役上百个”
“你们就看看这个广州城,朝廷为何围而不攻,那是因为兵马不足,将疲兵乏,实在是打不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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