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工官,陈参军”
大明皇帝行营里,老狐狸龚铭,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郑氏使臣,深吸一口气,淡定从容的继续说道:
“老夫倒是有一个想法,你们不妨考虑一二”
“达素和明安达礼的满蒙精兵,还有耿继茂的兵马,应该是刚刚到达福建,他们也是疲惫之师”
“还有一点,鞑子的水师,肯定也是准备不足,缺少战船和大炮,即便是要进攻厦门,也得等几个月”
“要不这样吧,传讯延平郡王,抽调你们的水师南下,先帮着朝廷围攻广东水师,只要他们的水师没了,广州城也就旦夕可下”
“到时候,朝廷的大军,就能空出手来,调集精锐兵马,东出福建,从侧翼进攻满清鞑子,厦门自然是安然无恙”
他是文臣谋士出身,讲究的是策略,当然不会像老武夫贺九仪那样,大吼大叫,厉声骂娘。
但是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目的,就是维护朝廷的威严,争取朝廷的利益。
如今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晋王派系了,跟御营里面的大部分文臣武将,都差不多了,是朝廷的一份子。
站在朝廷的立场上,福建的郑氏军阀,本就是重点打击对象之一,这时候来朝廷要好处,找援兵啥的,他们都会坚决反对,都不需要朱雍槺出面了。
“呃”
为首的工官冯澄世,内心踌躇不安,望着满堂文武的怒目和不满,还有面瘫似的大明皇帝,呃了半天回不了一个字。
难搞啊,想不到等了半个多月,谈了半个晚上,一点好处都没有捞着,处处被朝廷文武针对。
“咚咚咚”
“回禀陛下”
“厦门的水师,在南京之战和舟山之战的时候,战船火炮损失不小,兵将也伤亡了七八千”
“呃,微臣的意思,是否出兵增援这边,下臣也做不了主,要不回去以后,请示一番延平王,再做定夺,可行?”
面对几十人的咄咄目光,左思右想,这个冯澄世,还是想不到如何回应朝廷,只能继续磕头解释,反正就一个字拖。
当然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不是很乐意增援广东这边,毕竟厦门郑氏集团,十几年来,都是这么做的,凭什么给别人做嫁衣。
如今的朱明朝廷,虽然翻身做主了,但谁知道后面会如何演变,还是先厦门,亲自面见延平王,再做一番打算。
“嘿嘿”
主位上的朱雍槺,听到冯澄世的推托之词后,嘴角上翘,嘿嘿一笑,摆了摆手,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了。
打铁还得自身硬,靠山靠海不如靠自己,反正这个广州城,他也想好了,慢慢的攻打,如今的战略在后方了。
“冯工官,陈参军”
“刚才广国公和龚侍郎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延平王是国之柱石,朕也很想援助厦门那边,反正都是杀鞑子,对吧”
“大明的军队,几千里长途来回奔袭,征战在外快一年了,奈何将疲兵乏,军力不足,捉襟见肘啊”
皇帝开始打官腔了,不是朝廷不出兵,而是实力不允许啊,反正有这么多文臣武将顶在前面,理由一大堆。
至于福建那边信不信,那都无所谓了,朱雍槺自己信了就行,只要能堵住这帮军阀的嘴巴子就行了。
“至于延平王的水师,朕就不为难你们了”
“兵马钱粮,还是得延平王亲自做主啊,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至于福建的鞑子清军,你们也放心,待朕拿下了粤东,朕会派出一股兵马,驻守在饶平分水关”
“一旦福建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或者满清围攻厦门,朕的兵马,就会伺机而动”
“毕竟这个福建啊,也是大明的国土,朕身为大明天子,容不得他人撒野,无论他们是鞑子,还是番外野人”
对的,即便是会议快结束了,朱雍槺还是犯了老毛病,喜欢敲打,特别是对军阀武夫集团,时刻告诫他们,这天下是朱明皇室的。
装模作样,虚与委蛇,他还是很乐意的,当然了,表面上对于福建的郑氏军阀,不能显露太深的敌意。
出兵援助福建,朱雍槺肯定是不乐意了,等收复粤东以后,驻守一支精锐在边境,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这支兵马,既是给郑氏军阀看的,也是做给满清鞑子看的,告诉他们,明军就在旁边,随时进来收拾他们,满满的威慑力。
“咚咚咚”
“微臣叩谢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
堂下的郑氏三使者,看着朱雍槺不再纠缠水师的事情后,如释重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大声高呼万岁。
太难缠了,深不可测啊,难怪年纪轻轻的,就能搞定所有的大西军武夫军阀,还能灭掉这么多满清精锐,妖孽般的存在啊。
同时,冯澄世和陈总舵主,也是心急如焚,想尽快回到厦门,亲自禀报延平王,要调整对朝廷的策略了,如此帝王,绝非善类。
“呃”
待了一会,站在后面的陈永华,有点左右局促的样子,看了看上面的朱雍槺,欲言又止。
“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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