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不是还有事?”
灌了一口凉茶的朱雍槺,瞟了一眼前面的几个使臣,彻底无语了,摇了摇头,放下茶杯,对着陈总舵主无奈的说了一句。
很明显,现在的陈永华,就是一个唱黑脸的,在郑氏集团里,还不算顶尖谋臣,否则也不会冲锋在前。
心中暗道,这帮福建海盗集团的银子,真心不好拿啊,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没完没了的样子,总想薅朝廷的羊毛。
说实在的,也就是前世对陈总舵主,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否则早就不理会,轰走了事。
“呃”
踌躇不安的陈永华,得到皇帝首肯后,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钢牙一咬,暗自一鼓劲,还是站了出来,躬身行礼,沉声说道:
“回禀陛下,是这样的”
“延平王呢,有一个郡主,仪态万方,端庄娴雅,知书达礼,琴棋书画俱佳,有倾国倾城之姿、、”
“停、停、停、、”
“好了,别说了,朕懂了,不用再说了”
坐在上面的朱雍槺,听到这里的时候,猛的瞪大眼睛,赶紧出手大声制止,不想让陈总舵主说下去。
心中腹诽不已,都啥时候了,自己就成了唐僧肉?自己很好色吗?难不成都传到福建去了,太邪乎了。
“咦”
“啊哈”
“嘶嘶嘶”
、、、
别说是朱雍槺,就是整个行营里面的文臣武将,整整几十人,纷纷惊呼连连,都被这个年轻人吓一跳啊。
都不是傻子,听到这里的时候,大体上都听懂了,那个福建郑氏海盗集团,也想嫁女儿啊。
这个延平郡王,眼光贼好,也不知是那个谋士出的好主意,直接瞄上了大明新皇帝,想做国丈大人啊。
于此同时,兵部左侍郎龚铭,大将沐忠平和艾承业,晋王世子李嗣兴,则是脸色大变,狠狠瞪了三个使臣。
这几个人,基本上都算是皇帝连襟了,心中痛恨延平王,当然知道其中的意味,更清楚朱雍槺的好色,女人一大堆啊。
“咳咳咳”
上面的朱雍槺,重重的咳了几声,对旁边的两个大舅子,微微点了点头,安抚了一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陈参军,冯工官”
“你们的意思,朕听懂了”
“你们在昆明,也待了半个多月吧,应该知道朕的后宫吧”
“朕今年才19岁,成婚一年时间都不到啊,已经娶了6个正式妃嫔,太多了”
“不好啊,实在是太多了,朕坐这个皇位,并不是为了贪恋美色,骄奢淫逸,昏庸昏聩,而是为了干鞑子,光复华夏大好河山”
“还有啊,朕的皇后刘氏,爱妃李氏、沐氏、杨氏、吴氏、莫氏,一个个甚是恩爱,不忍她们伤心欲绝啊”
开玩笑啊,现在娶郑成功的女儿,那不是傻帽了嘛,朱雍槺还没那么脑残。
不过他也是蛮佩服郑氏的几个谋士,当真是好计谋,好手段啊,仅仅用一个女孩,就是最佳的破局手段。
但是,此时的朱雍槺,怎么可能让那帮海盗集团如愿啊,头上顶着国姓爷的郑氏,招摇撞骗的几十年,到处捞好处。
倘若再做大明皇帝的国丈,那还了得,名声更响亮了,走到哪里都可以叫唤,高人一等。
现在的朱雍槺,已经不是滇西的光棍大王,也不缺精兵猛将,女人十几个,排着队让他睡呢,何苦再招惹郑氏女人。
“是是是”
“是下臣唐突了,死罪,死罪”
站在前面的冯澄世,把周边的反应,全部记在心里,待皇帝说完后,也赶紧站出来,躬身行礼,大声请罪。
他们在云南昆明待了十几天,当然摸清楚了皇帝的后宫,刚刚沐忠平和李嗣兴的反应,也都是看在眼里。
不过呢,这其实也是一个试探,看看皇帝和朝廷的反应,成了最好,没成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是延平王的嫡女。
“呵呵,没事”
上面的朱雍槺,坦然看了看他们几个,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联姻是好手段,但此一时彼一时啊。
“好了”
“今晚大家都累了,就这样吧,先散了吧”
过了一会,发现没人再提出问题了,大明皇帝朱雍槺,再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散了。
一个御前会议,从傍晚饭后,一直开到晚上十点,也就是军国大事,否则谁受得了啊。
不过临走的时候,朱雍槺还是特意,把目光看向陈总舵主和刘国轩,深深的看了几眼,有点想法的。
心中也在盘算啊,要不要趁机留下他们,陈总舵主20多岁,刘国轩30多岁,刚好是大好年华,培养十年,就是朝廷重臣大帅的料啊
至于那个冯澄世,肯定没戏,人家儿子是延平王世子的侍卫,一辈子都别想回头了。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陈永华是父子相承,刘高轩视冯澄世为恩人,倘若强行拿下,更容易激起郑海盗的逆反。
争霸天下,靠的不是一两个人,靠的是政治清明,兵多将广,足粮足饷,更何况,如今的朝廷,人才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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