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听筒里传来没有丝毫情感的设定语音,就像池沅此刻心,拔凉拔凉的。
“我还是打急救吧。”池沅是见识过时燃的急性过敏的,属实吓人。
但时燃却虚弱地指了指自己的薄风衣外套:“不严重,内袋里有氟雷他定。”
池沅怔住,随即脱口而出:“那上次我亲了你一下,你跟要厥过去那么严重,又是骗我的?”
“那倒没有。”时燃答得坦率,“我对酒精过敏严重些,再加上气氛的烘托,一时的诧异,极度的喜悦,四管齐下才那么严重的。”
池沅老脸又一红,匆匆起身:“我给你倒水拿药。”
……
对自己医术非常自信的池姐,在时燃这里摔了跟头。退烧药和针灸双重保险,她本以为他发个汗就没事儿了,结果到了半夜大少爷体温飚到了40.2度。
时燃这次是真的虚弱无力到了极点,一会发寒一会喊热,还伴随着咳嗽。池沅一边用温毛巾帮他在四肢关节处轻轻擦拭降温,一边按对应穴位辅助退烧。
“好痛。”时燃迷迷糊糊中呢喃着。
池沅凑近问:“是浑身酸痛吗?高烧是这样的,要不我们去医院?”
时燃没有回答,池沅只能时刻警惕,直到细密的汗水终于将他的头发打湿,她以手背轻轻覆盖在他的额间,紧绷的神经放了下来,总算开始降温了。
将时燃紧紧裹住的被子敞开些透点新鲜空气给他,发烧捂着其实并不是明智之举。
池沅又小心翼翼地重新洗了毛巾,温温的毛巾缓缓扫过大汗淋漓的皮肤,交错后的温度变化竟让时燃像小孩子一样舒服地哼了几声。
见他状态暂时平稳,池沅这才悄悄地起身,关上房间的灯和门,手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进了卫生间火速洗漱,十分钟后,池沅已经躺在了出租屋的沙发上,倒头就睡。
时燃醒来的时候,东边才泛出了一丁点的鱼肚白,卧室的光线晦暗,他觉得安全感十足,这一觉睡得真是畅快。
卧室外头传来细碎的声响,光脚着地的沉闷脚步声从门边经过,池沅是被嘘嘘憋醒的,完事儿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火速钻进了被窝。
时燃浑身僵住,试图让她保持理智,自己还是病人:“沅……”
“卤煮,我想你。”池沅翻过身,猛得抱住时燃,“炸酱面,我爱你。”
时燃小声道:“你,还好吗。”
“啪”一声,池沅一掌拍在了时燃的腹肌上,嘴里嘟哝着:“铜锅涮肉,我馋死你了。”
时燃这才明白了,她在说梦话。
带着紧张的情绪和僵住不敢轻易的动弹的身体,时燃就这么被池沅搂着、抱着、踢着、骂着、笑着,度过了艰难的几个小时。
中午十一点多,池沅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她伸了个懒腰,侧过身准备以一个鲤鱼打挺的姿势开启生机勃勃的一天。
与时燃猜想的没错,转过身看到面前超近距离的时燃……以及他连水肿都没有的帅脸,池沅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你!你!你!你!你!”池沅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成了结巴。
时燃经历了几个小时的非人折磨,这会儿已经淡定了:“你自己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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