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财带着两人回来。两天时间,赶路就用了一天。极度疲惫。
接过队长递来的水碗,顾不上喝:“找到了!”边喝水边走向地图,一手指向地图,:“一个炮兵分队十三人,一个警卫分队十五,四挺歪把子,两个掷弹筒。一门七五山炮,炮弹最少五十发。”
田有财接过老班长递过来的白面大肉包子,大口吃起来。赵长龙真的搞来五百斤白面,一百斤猪肉。老抠大方的时候不多,本钱下的大,下的足,只能说这仗不好打。今天战斗民兵集中一百人,全员加餐,大肉包子。连备的干粮都是白面玉米面的二合面烙饼。连白布都准备了,几十人份的。对区队来讲,这是成立以来的第一次正规战,大战!
几个领头人聚在一起:“小鬼子选的地方很刁,一个离公路不远的小山包,除了炮位,地方有限,太多人放不下,他这是欺负我们没有炮。以此为中心十里内有五个据点。咱要打的据点离这不到五里,这小山包是唯一制高点。七五山炮射程六千多米,覆盖整个据点方圆五里。我们不管从哪里进攻,都在范围内。”
:“公路离山包多远,车能不能开上去?”小五问。
:“半里多地,车开不了,没有路,连小路都没有。
:“他们吃饭自己做还是送?”老班长问。
:“附近据点送,早晚各一次,都在黑天时候。送饭是辆三轮子,三个人,都是日本兵,治安军打扮。说的日语。从小据点换防的治安军和他们住一起。”
:“看到瞎子他们了吗?”队长有点担心瞎哥。
:“没有,但观察哨看到三十几个人晚上去了小据点方向!”
:“车里还有多少油?”队长问小五子。
:“一小半箱,跑七八十里没问题。”
:“烧了心疼不?”
:“值!十台都值。”
:“秀才带二十人进山,五子跟去把车启封,你们先走,带干粮到那边准备水,还要出大力把炮运进去,实在给不了你太多人。”:“好!你们小心。”
:“车什么时候开过来小五自己定。时间定在凌晨,具体哪天现在定不了,尽量往前赶,若有变化按以前预案执行撤离。黄树良看家主持工作,赵长龙配合。”
:“我们三五天回来,能不能再来一顿?”小五子一脸馋相。
:“你把老班长他们安全接出来,给你炖肉!”赵长龙一脸肉疼!又斩钉截铁。
三秀才带队出发了。队长和老班长互相看着
:“这一仗,你最危险,事不可为,舍弃一切,人回来就是胜利,就只打那个大炮楼就够了,别贪多!炮管可以不要,炸了就行。一定得快撤,最近的据点不到五里,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分解一门七五山炮五分钟足够了,关键得看炮弹能给我剩多少?”
田有财补充一句:“不管剩多少,不管怎么选择,必须快撤,他们封锁很严,我们无法实地测量,误差很大,要留出富余,万一小五不能及时到位,你们要被几百人追着跑,这也得想好,东西带足。”
黄树良小声问:“用不用搞点动静。”
:“不用,你们这边进度保证就好,你们稳当,我们就赚了。”
队伍出发了,驻地空荡荡的,黄树良和赵长龙心里也空荡荡的。望着垛着的白布,两人心里默默的祈愿,千万要回来,都回来。这是裹尸布,但是尸体是没可能回来的,家属只能收到一幅白布。出去的人打生打死,留下的人没着没落。真要有人回不来,留下的人要比冲锋陷阵还要难,死了的人轻松了,活着的人难!
刘长喜连发呆想心事的时间都没有,出战人员家里的一切他都要关注到,老人孩子,田间地头,吃穿用度,生老病死。这次不像以往,有攻坚作战,别看仗并不大,但是是区队第一次,尤其是民兵的第一次。消灭骑兵中队,坟场伏击,那是主动在先,后手很多准备,这次几乎没有后手!区队这一年仗没少打,几十人对上千人都干过几次,没怂!这次是敌人设好的套,要一头扎进去,任何情况都会出现,担心是正常的,也就区队长敢打这种仗。
白麻子这次调了他的精锐暗桩,当然里面也有一些像瞎哥一样的存在,这些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路上区队看到不下十处最高预警,虽然五花八门,但都一个意思,危险!极度危险!
顶着一路极度危险预警标记,区队像条泥鳅游进了重兵之中。敌人的七五山炮阵地就在前面,但出击不是现在,一百来人要在这里潜伏最少一个白天。严格的挑选,严格的训练的民兵,只挑出来一百来人,更加严苛的训练,今天是真正检验成果的时候。几乎要在几座炮楼眼皮底下趴一天。炮楼的观察哨,用望远镜连兔子窝都找得到,他们快把这里的兔子老獾吃绝种了。
伪装下的队长再次检查一遍队伍,对黄树良和老班长的成果满意,近前三五米都不易发现。天边的鱼肚白了,晨露滋润的大地生机勃勃,周边没有人居住,残墟废址已是荒草丛生,最近的围子在十里外,干活的老百姓还得等会才会出围子,但是地里的人绝不会是老百姓,围子里能干活的包括女人和孩子都被白麻子安排去修路了,离这里十里开外。这次围子里的暗桩他一个都没动,小心谨慎,一丝不苟,考虑得算是非常全面。这次行动,只有他和日本人知道,自信满满,他确实算摸准了区队的脉门,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露水打湿的衣裤被升起的太阳晒干,真正难熬开始了,三十几度的高温,这是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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