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想要莫公子……”
宋昭君不知是刻意为难,还是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所思所想。
白寰看着小哭包委屈巴巴的眼神,好像在控诉她骗人一般,不由笑出声。
“这事好办。”
什,什么……
此言一出,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新主母要帮二小姐追男人,是她们没睡醒,还是新主母失心疯了。
“此话当真!!!”
事关心心念念的莫公子,宋昭君也顾不上哭了,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道:“可,可这是男女之事,您如何帮我得到……”
情爱一事,逃离不了人心二字。
攻心必有术。
白寰拿起一旁的狼毫笔,在宣纸上面画了一个圆圈,道:“想要得到一个人,需先了解其家世、喜好、弱点、性格特质,你且一一说来,我帮你分析一二。”
“您来真的!!!”
宋昭君瞠目结舌。
其实依照本心来说,她是讨厌继母的,她很凶很凶,惩戒了姨娘,还频频吓唬她。
不过……
她好像也很温柔,方才说话一直是轻声细语,还要帮她得到心仪的郎君。
莫公子,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宋昭君吞咽一下口水,道:“他是淮阳县生人,年十五了,寒窗苦读,喜欢春日,橘子,汗血宝马,歌曲,不喜冬日,肉类,怕蛇。”
白寰耐着性子听着,用笔把这段话记录下来,待确认她已说完,适才道:“你说的这些随便找一位丫鬟婆子跟他几日,便都能知道了,有些太表面了。”
瞎说。
这可是历尽千难得来的消息!
宋昭君不高兴地噘了噘嘴巴,“分析不出,便实话实说,我不会说出去,您别怕丢面子。”
小哭包还会夹枪带棒了?
白寰浅笑一声,然后在宣纸上画了一个人的形状,没有五官和特质,头和四肢分别写上字,“头为上,脚为下,我们由下向上说吧。”
“淮阳县是贫苦的地界,十五年前曾遇大旱,颗粒无收五年有余,周遭的淮阳河干枯无鱼可食,百姓只得去山上摘野菜、野果为食,若幸,能猎山中野兽,然野兽也是饥肠辘辘,定会奋死一搏,稍有不慎有丧命之险。”
老,老天爷呀……
一大段简短有力的话语,似是用奇怪的方式化作知识钻进脑海里,宋昭君和下人们全都听明白了。
然而。
“可这同得到莫公子有何关系?”
宋昭君提出内心的疑问,若有心知道此事翻翻地理志就能得知了,何故要故弄玄虚。
“淮阳县大旱时,莫公子刚刚出生,结束时约是五岁有余,百姓刚经历天灾糊口都是难事,家中男丁稍大些,便要分担家务了,这同他的喜好和厌恶,都是能对上的。”
“为何?”宋昭君想要知道答案,迫切地提问。
“冬日山中无果无野菜,家人便要受冻挨饿,橘子耐寒,且汁水香甜能充饥,故而是绝佳的食物,而蛇在山中常见,此物是难以防范,一旦被咬还有丧命之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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