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地往下流淌着。
“又哭又哭!”宋海棠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怒声道:“我们昭平候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门户,怎出来你这样小门户做派的丫头。”
世族家的女子都是高高在上的,因代表着脸面的关系,无人愿意低下高贵的头颅。
更别提宋昭君这种动不动便哭的,只有不在乎家中颜面的门户,适才会这样做的。
“呜呜呜……”宋昭君立在原地无助地大哭着,她讨厌大姐姐,最讨厌大姐姐了。
“够了够了!”白寰被争吵得头疼,不喜地拍了下桌子,她算是看出来了,侯府的两位小姐是谁都看不上谁,两三句话说不上,便得掐上一架的。
“夫人,我心里面难受……”小白兔可怜巴巴地撒着娇,用手背胡乱地擦拭着泪痕。
“快别哭了。”白寰用帕子替她擦了两下,平声道:“你大姐姐说话是严厉些,但她也是想劝你去簪花会的,不说相看人家,就说同女眷们交朋友。”
“能去此等场合的女子,都是高门大户的嫡女或庶女,日后嫁入的人家差不了,你若能多三两位友人,日后遇上什么事,也能是助力,你总不能指望侯府一辈子去。”
而这也是宋海棠明知不能遇上如意郎君,还愿意去的根本原因,多个朋友便多条路,互相扶持路能走得够长。
短短一会的接触下来,白寰发现嫡长女并不傻,相反是很聪明的,唯一的败笔,便是她高傲的性子了。
“当真吗?”宋昭君擦干净泪水,有些哽咽地望着宋海棠,好似在讨要一个答案。
“烦死了!”宋海棠跺了跺脚,没有好气道:“你当我的闺中密友是怎么来的?不都是参加宴会认识的,你整日闭门不出,就想着莫公子,为其守身如玉的,也怪不得你没有朋友。”
“呜呜呜呜!!!”话说得好难听的!!!
宋昭君的玻璃心再次粉碎得彻底,都快要拼不起来了。
“……”
刚哄好的,又惹哭了。
白寰有些累了,揉了揉眉心,带孩子真不容易。
……
簪花会的举办时间是午时,阳光洒落大地的时候,长宁侯府正门敞开,进门的两侧用花盆隔出走廊来,一来能指引道路,二来还极其的雅致。
白寰带着孩子们抵达长宁侯府,刚刚下车,便看到走在前面的江凌月,其旁边还有一人,瞧着应是她的生母聂氏。
顺势走下马车,上前几步,微微地福了福身子,道:“江夫人安康,江姐姐好。”
要是闺中密友相见,倒是不用客气,偏偏江夫人也在此处。
按照以往的了解,这位是多事的主,而且也不喜欢江凌月同白寰交际的。
“可别,您现在是侯爷夫人,我无非是二品官的正妻,还没个诰命,哪里受得起您的大礼。”江夫人闪开了身子,夹枪带棒地说着:“都是在一起玩的丫头,偏侯爷夫人有心计,知道提前嫁出去,我家这位都快成老姑娘了,还迟迟没有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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