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前被男子弃如敝履,此乃是一等一的难堪事啊。
现昭平候爷已亡故,白寰现为当家主母不假,然,却也是表面风光。
其中的凶险和艰难,定是不足同旁人道也之事。
“此事可筹谋一二。”
简心玲用纤细的指尖缠绕着帕子,其中深藏着杀人不见血的狠毒。
向来在宅子中强势惯的主,岂能甘心被昔日瞧不起的穷酸丫头看不起。
且。
还在门口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这份羞辱,她定要想办法还回去的。
……
不知不觉间,赏菊宴悄然拉开了序幕。
苏真真其身为宁武侯府的当家主母,自然要主持大局,无法抽空一直闲聊,遗憾的打了声招呼后,适才离去。
对此。
白寰并未多想。
只因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事亦不重要了。
“简夫人派遣一侍女回府了,需要跟吗?”
后方月砂缓缓上前,低声在主子耳畔低语,说着她刚刚探查到的消息。
终归是亲戚。
且,还是近些年都有大交道的,亦算是了解相互的脾气。
这事是按着简心玲的颜面踩,依照她遐思必报的脾性,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需。”
白寰无奈的摇了摇头,低语道:“终归是自家亲戚,哪怕有恩怨,亦是上辈子的纠葛,何故非拉着我不放手呢。”
两世为人,她都身处于高位过,然,无论在那种境地时,她都不曾想报复幼年时欺负她的简心玲。
或是因为想不起来,亦或是因为没必要的。
然……
谁承想,她不去找对方麻烦,对方偏要撞过来闹,好似是有天大的仇怨非要不死不休一般。
前世,她被这事惹得不尽其烦,有多回都忍不住想出手惩戒来着。
最终,想想年事已高的外祖母,不忍她晚年时还要为小辈操劳至此,故而只得强行咽下怒火。
但今时不同往日。
现外祖母还没有心悸的毛病缠身,身子骨还算是硬朗。
简心玲若再得寸进尺,便别怪她不顾亲戚一场的情面了。
“奴婢明白了。”
月砂是近身伺候的大丫鬟了,属于是最懂主子心的。
只需三言两语,便知其暗藏的深意了。
说来这也算是一次机会吧,还望简夫人能够珍惜。
……
‘咚咚咚--’
赏菊宴正式拉开帷幕,象征着开场的越鼓响动不停。
然后。
两侧走出两排整齐有序的美人儿,她们摇曳着身姿,拼尽全力的吸引着宾客的眼光。
一场宴会最重要的便是开场,好的开局决定整体的宴会的品质,亦能代表外界的风评。
高门侯府对其看重非常,恨不得把所有新鲜的玩应儿都搬上来了。
“这首曲子是江南才子刚刚谱曲的《东江春夜》,编舞亦是江南的舞姬亲自排的,足以可见夫人对于此局的重视。”
侧面的位置,江凌月摇晃着扇子,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其寻了一处落座下来,平声道:“煞费苦心安排的宴会放置在一边,竟同你聊小半天,足以见得,你要比这宴会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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