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乍一听是吹捧之言。
然。
实则是意有所指。
“亦不知该说你聪慧,还是说你蠢笨了。”
白寰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拿起茶盏,呷了一口。
若说她蠢笨,偏她能看出其中的关键。
但……
若说她聪明,偏其又明晃晃把看出之事明晃晃的说了出来,都不带绕个圈子的。
“同你,我不需要藏着掖着。”
江凌月含笑如风,抬手拿起桌上的酒壶,添置了一杯热酒,平声道:“所以,宁武侯夫人也要当同路人吗?”
这话问的巧妙非常。
何为同路人。
顾名思义便是有共同目标之人。
问侯府夫人是否为同路人,这路定然便不是好走之路了。
“宁武侯府从上至下足有上百口人,做选择前,定然是要谨慎些了。”
白寰缓缓的放下茶盏,抬眼看着对面的江凌月,道:“我还以为你要在家中忙碌着,近期是无时间出门了。”
此言明显是意有所指的。
江凌月翻了个白眼,慵懒的靠在座椅上,道:“终归是舍不得发妻,不忍她终身常伴古佛,然,所偏宽他人之凯,此情一出,只觉此生好是无趣,便来寻你了。”
她用轻飘飘的声音说着漫不经心的话语。
乍一听是家长里短的琐事,可实际品来,确是一把心酸泪。
不久前江母在长宁侯家中闹事,用极其阴毒的法子算计江凌月,幸亏她发现及时,寻父亲前来,原定的是其常伴古佛,终身不得回江家。
可不知为何……
中间出现差错。
江父怜惜发妻,竟有想给其接回大事化小的心意。
棍棒不打在自己身上,断是不知道疼的……
偏不想想,其女是差点被毁了清白啊。
“这事……”
白寰拧了拧眉头,有些心疼江凌月了。
说白了,这都是江父为对其上心的结果,若真是好好为女筹谋,且还割舍不下发妻,大可以再等个几年。
待江凌月出嫁以后,再从长计议也是可行之事。
现事刚发生没多久,便想发设法的掩盖下来,还真是有够令人寒心的。
“你无须想话宽慰我的。”江凌月又添了一杯酒,摇晃两下,冷声道:“他们夫妻一场,很多事割舍不下,亦是能理解的,然,即是放弃我,便别再指望我尽孝了。”
此言听起来绝情,却是暗藏深意的。
要知江凌月在京都之中是地位颇高的,其生父江光之都没少借势。
即是享用其带来的好处,便要为其安危负责,总没有连吃带拿的道理。
“你想得通透便行。”
这方面的事情,白寰并不担心她绕不出弯来。
唯一惦记的,唯有她是否会伤情了……
哎。
想要劝解的话语千千万,偏知道说什么都无用,最终只得不发一言。
罢了,待回去同宋昭君说说,这些日子多陪陪她师
……
父,亦是一种宽慰的方式吧。
宴会有固有的流程,翻来覆去就那些事,亦无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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