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差别不大的舞蹈和歌曲,听着一首首大差不差的诗句。
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拍手。
直至——天色渐晚,宴会落下帷幕,白寰和交好的诰命夫人们打了声招呼后,适才挪步回自家的马车中,卸去面上虚假的笑,替换上疲惫的神采。
慵懒地坐在车内的一角,单手托着耳朵,稍稍的休息一会。
‘嗖啪——’
“驾!!!”
车夫高喊一声,紧跟着便径直前行,一路略有颠簸,晃荡许久适才抵达侯府门口。
白寰原就疲惫,再加上这般一晃,都有些昏昏欲睡之感,抬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忽然!
外头传来焦急的脚步声,侍女芍药撩开车厢的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急匆匆的说:“夫人,出事了,大少奶奶闹腹痛,已经折腾有半个时辰了。”
话音落在地上的时候,所有的困意全部被摧毁殆尽了。
若非在车厢之内,白寰恐怕都得直接蹦起来,道:“什,什么!”
大儿媳武静怡身怀有孕三月有余了,正常来说,应是胎位稳固之像,怎会好端端的闹上腹痛呢。
芍药明显知道主子心中所想,赶忙解释道:“伺候大少奶奶的丫鬟说,用过膳后,其还是好好的,可午后小憩后,不知何故大少奶奶就说不舒服了,后来亦越发严重……”
胎位坐稳后,理应是一切顺遂,不该平白无故的闹腹痛才对。
此番事来的突然,不是好兆头啊。
“马府医可在近前伺候?”
白寰拧着眉头,问出至关重要的问题。
马府医乃是老夫人留给她的老人,医术高明且忠心耿耿,若是他在身侧亦说无来由,那这事……才是彻底坏了。
“今个马府医去祭祖了,昨个便出门了,现府内照看的是吴府医和陈府医。”
芍药是主屋伺候的老人了,跟着时间长了,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会些手段。
当事出的时候,马府医不在侯府,她便觉得不对劲了,然不敢打草惊蛇,只得打听着消息,待主子回来再禀告定夺。
“你拿我的令牌去江家寻江凌月告知情况,看她有没有法子请宫中的御医来。”
白寰拧着的眉头未松,顺势从袖口拿出一块令牌,递到芍药的手中。
两世为人,她经历过朝堂的血雨腥风,亦经历过府宅的勾心斗角。
昭平候府嫡长子的长子!
侯爷在世时,此位置都是各家争抢的。
最终为何会选择武静怡,想来一是她是武官之女,二来亦可以避嫌,三来则避免被扯入政党的纷争吧。
然。
天不遂人愿。
自昭平候战死沙场的那日起,京都的局势便变了。
侯府灭绝之际,各府蚕食之。若侯府有幸活过来,府中无人护佑,便各显神通。
到时谁能多啃下一口肉来,便算是谁的能耐了。
思绪未曾间断,脚步不曾停歇。
白寰快步走进二门,来到主屋的偏远,还未进门便闻到一股血腥味,里头还响彻着长媳痛苦的叫唤声。
莫不是出事了……
三步并作两步进门。
“母……母亲……”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