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软嫩冰凉的手阻止了。
白寰轻轻的推开武静怡的手,抬手摸了摸温热的药碗,余光扫视着一旁的府医们,平声说:“这药是谁开的?”
这……
吴府医和陈府医相互对视一眼,其眼底一闪而过恐惧、惧怕、不知所措的情绪。
“夫……夫人……”
话终归要有人回答。
吴府医颤抖一下,便强忍着恐惧走出,双手一抱道:“这药是我开的,少夫人惊到了胎气,需要稳固气的,此药有滋补的功效,亦是保胎的良药。”
“保胎?”
闻言,白寰冷笑一声,全然不留情面的说道:“适才还暗示本夫人说这一胎有异,反手便开出保胎药了,前后颠倒矛盾的,谁敢用你的药来。”
‘砰—’
用力把药碗往托盘中一放,汤药哗啦一下撒了出来,弄得木盘子里全都是……
‘哗啦--’
几乎是顷刻间屋内的婆子和丫鬟们全都跪下了,头狠狠地垂了下去不敢作声。
当家主母生气了,这可不是小事啊。
“母……母亲……”
武静怡同白寰待的时间久了,耳濡目染的学的多些,自然听出其中的怪异之处。
下意识触摸到小腹的位置……
莫不是有人要害她。
身子不自觉的朝着白寰依靠而去,浑身散放出一股子冷意,好害怕。
“无事!”
白寰的身子正了正,暖心的用行动宽慰长媳,她是想让其快些成长不假。
然,她也不想拔苗助长,该护佑的时候,还是会照顾一二的。
这……
‘滴答--’
有人欢喜有人愁。
冷汗顺着吴府医的额头上流淌,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夫,夫人您明鉴啊!!!大少夫人是胎位不稳,适才我才会给开此药的,我一心忠于昭平候府,绝无二心啊!!!”
‘砰砰砰—’
一个个头磕在地上,恨不得用出全身的力气了。
见此情此景。
白寰的唇瓣略动,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究竟是没有二心,还是不敢有二心啊。
别小看昭平候府了,好歹也是有爵位的人家,若是他们想的话,私下处决一位府医,还是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的。
这事是要查的,
然,现在长媳大病未愈,并非是最好的机会。
微微的抬了抬手,释放出命令,道:“给两位府医带下去!”
一句话,饱含深意!!!
此事并非是不处理,而非是要搁置再处理了。
终归是起疑了……
“这,这……”
陈府医慌乱了神,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其视线锁定在吴府医的身上。
至此一眼。
主次关系一眼便知。
如此看来,这位吴府医便是主谋了。
白寰嘴角的冷意更浓了,给心腹月砂递去一个眼神,其中暗藏杀意。
月砂收到主子的意思,福了福身子朝着外头的侍卫吩咐道:“把屋内的两位府医绑了,然后分开关押起来,不能给他们任何串供的机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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