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提议两家一起商量下下聘的日子。
正当堂屋内谈论着李安君的人生大事时,喂完鸡、鹅碎草的李安君这才惊恐的发现李无疾、李嫱没有跟着到后院。
李安君拍着手上的草屑跑进西厢房,对正在往箩筐中扔桑叶的李迎、李衍讲:“迎儿、衍儿,无疾和嫱儿不知去了哪里?”
“安君,你不要急。他们要么是还在看兔子,要么跟着进了堂屋。你不方便出去,我和衍儿去看看。”李迎说完,拉着李衍往前院跑去,然后俩人弯着腰轻轻从堂屋门口走过。
李无疾和李嫱果然还站在兔圈前,李迎跑过去搂住两个孩子柔声问:“兔子好看吗?”
“姑姑,好看,累。”李嫱仰起头说完,伸出胳膊要李迎抱。
李迎笑着抱起李嫱,随后低下头问拇指上缠着一根青草的李无疾:“无疾,你累不累?”
李无疾低头解着手指上的青草低声回答:“姑姑,我不累。”
“走吧,你姑姑在后院等着你呢。”李衍说着揉了揉李无疾的脑袋,随手拿过解下的青草扔进兔圈后抱起李无疾往后院走。
两个女孩垂着头抱着两个孩子在陈安世带着笑意的目光下从堂屋门口跑过。
听到动静的李充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只见到一只狸趴在阳光下悠闲的伸着懒腰。
“我明明听到了脚步声,怎么没有人呢?”李充回过头后端起水碗轻声嘟囔。
坐在斜对面的陈安世听到后,忍着将要从嗓子中溢出的笑意回应:“李长兄,应该是你听差了,明明是一阵风。”
“哦,原来是风啊!”李充喝了一口水后接着嘟囔,既然陈安世说是风,那就当成风吧。
李充也不是耳聋眼花的老者,怎么会分不出脚步声与风声呢!
堂屋里的男人们似乎对挑选下聘的吉日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他们主动跟女人们换了位置,聚在长案的尾端随口聊着朝廷对匈奴的战争。
无论是李家这边的田红夫、冯儿还是杨惠和赵正儿,她们都围在宋云珠身旁,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是六月初八还是六月二十下聘。
宋云珠觉得这两个日子都可以,她揉了揉被吵的痛起来的脑袋,随手指了指写着六月初八的竹片说:“就它吧。”
四周立即安静下来,刚才坚持说要在六月初八下聘的田红夫高兴的昂起了头,得意的朝提了一嘴六月二十比较合适的冯儿笑了起来。
冯儿不理会田红夫,接着问了宋云珠一个重要的问题:“云珠,既然下聘的日子定下了,那婚期呢?虽然具体的日子需要再找术士推算,可也得有个大概的年月吧。”
宋云珠也正想对赵正儿说这个问题,她借着冯儿的话对赵正儿讲:“陈叔母,刚才我三叔母也说到了婚期的问题,我想让我家女弟到后年再出嫁。想必你也知道,她十岁那年没有了阿翁、阿母,十二岁那年没有了次兄,现在仅有一兄一弟还在,兄长今年又去了陈留县服役,所以我想着让她等她兄长回来再出嫁,省的留下遗憾。”
赵正儿先前也听陈显提到过,思索片刻后应了下来,她也不想陈显太早成亲,怕陈显会因年少轻狂、不知轻重而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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