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大致谈妥,赵正儿推了一把还在听李充、陈安世说话的陈安国,望着满院的阳光轻声说:“我们已经说好了,等到六月初八来下聘,婚期的话定在后年,月份尽量定在秋季或者冬季,具体的日子还得找韩推算一下。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陈安国边听边点头,在赵正儿的话音落下后,站起身向李家众人告辞。
其余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田红夫和宋云珠、冯儿在简单商议后,拿起几上的一匹麻布塞进赵正儿手中,算是当作回礼。
“嫂嫂,这是给安君的,我不能带回去。”赵正儿说着想要把麻布推给田红夫,奈何抱着麻布的双手被眼疾手快的冯儿摁住,挣脱不得。
田红夫推着想要挣扎的赵正儿往外走着讲:“我会对安君说你的心意的,但也没有把东西全都留下的道理。”
几番撕扯间,赵正儿只得把麻布收下。
等到了巷子口,李充和李责让女人们留下,然后俩人一起把赵正儿她们送到了五井里的东里门处。
待到陈家人和杨惠走远,李充转过身问李责:“老三,你觉得陈亭长怎么样?”
心中一咯噔的李责有些弄不明白李充问这话的用意,他踢了踢滚落在路边的土块试探着回答:“兄长,陈亭长一表人才、颇有见识,而且年纪轻轻做到了亭长的位置,虽然职位不高,但至少不用再为徭役忧心。但,我也曾听人说过,说陈亭长一连克了两个良人,将近而立之年,却没有半个子嗣。可以结交为良友,却不宜做夫婿。”
李充听完“哈哈”笑了起来,随后有些失望的轻声说了一句:“可惜啊!”
会错意的李责满脸震惊,他抬起手指隔空点了两下李充后神情激动的说:“兄长,他比衍儿年长将近十四岁,你、你…得多为衍儿考虑一下,你可不要忘了他克妇啊,不能因为他是亭长就把衍儿往火坑里推。”
“老三,你别瞎想,衍儿是我女儿,我这个做阿翁的怎么能不替她打算,我哪里说过要把衍儿嫁给陈亭长,我原先想的是托伐柯人撮合一下安平家的和陈亭长,不过既然他克妇,那还是算了。”李充连忙拉住李责的袖子解释,随即在旁人饶有兴味的目光下赶忙松开,省的会被传出他们兄弟不和。
李责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边走边奉劝李充不要像田红夫一样多管许萱的事情,毕竟许萱不是李家人,如果插手太多,不仅会被邻里指指点点,还可能会被许家人埋怨,得不偿失。
李充听后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李责说的不无道理,他是李安平的伯父,却不是许萱的叔父,确实没有必要跟着瞎操心。
陈显一行人回到家后停歇片刻,陈安国赶着牛车送杨惠回宋河里,赵正儿和陈显、陈安世一起去向陈树回话。
陈树在听着赵正儿说到婚期定在后年时,神情变的凝重起来,随后叹着气指责赵正儿、陈安世:“你们两个,他们李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咱们家人丁稀少,既然婚事定下,就应该让显儿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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