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看前面围了那么多人,不是专门堵咱们的吧!赵翻译这一路精神高度紧张,稍有风吹草动就慌的不行,自己都觉着快成精神病了。
哪有用老百姓堵咱们的,放轻松,以后你也要参加训练,到时候打仗给你也发一支枪,省得蹲在一边碍眼。
汽车距离百姓越来越近,轰隆隆的声音终于让围观的百姓发现,连忙让开道路,个别胆小的逃散躲避。
入群分开,露出了一支伪军队伍,正不耐烦的看三个同伙,对倒地的男子踢打。
卡兹一声,汽车停在了路中间。
这帮驴球马蛋的玩意在干嘛!
林荣打开副驾的车门气呼呼的下了车,呼啦啦,汽车上的士兵也扛着枪爬下了汽车。
魏大脑袋站在车厢上架起轻机枪对准了下面的伪军。
长官!长官!自己人,是自己人啊!
你滴!什么滴嘎活!
我们长官在问你们这帮人在干什么?赵翻译及时的跑到伪军面前,趾高气昂的充当起了翻译。这活可是太熟了,看到林荣的表情,立刻就进入了角色!
太君,我们是奉命押送这些人去给皇军干活,这些刁民居然不听劝告,我们弟兄给他点颜色看看。好震慑这些刁民。
望着面前穿着黄色呢绒军大衣,穿着一双黑色牛皮军靴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回答。
这个日本人,肯定是个军官,身材挺拔,气宇轩昂,双眼泛着光彩,让人不敢直视。一群伪军心中暗自猜测。
人群中一个站在角落的年轻女子,看到这个穿着黄色军大衣的男子,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个身影,这张清俊的面庞,那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睛,就好像两年前的那个男人,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两年的时间,仿佛这一切才刚刚的过去。
林荣指着身旁的翻译官叽里咕噜的说着东洋话,不时又伸手指着这些伪军。
可惜!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我们皇军说了,中日友好是一家人,不可以对百姓如此的粗暴,你们这些保安队的,没有领会我们皇军对百姓的仁慈之心,现在惩罚你们,放下手里的长枪,罚你们去路旁站立一个时辰,作为对冒犯百姓的惩罚。
哗啦,一排长枪端起,瞄准呆愣在原地的伪军。
啥玩意?我们太粗暴!没有领会皇君的仁慈之心!我去他妈的吧!啥时候皇君仁慈了,哪个不是野蛮又凶残。
对,这个军官一定是想着,在老百姓面前装装样子,行吧!反正你是大爷,你让俺们咋弄咱咋弄!
反正特么也惹不起。众伪军心里暗骂,交出了手里的长枪和子弹,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
妈的,大洋也都交出来,打坏了人不要赔医药费的吗?
旁边一个穿着鬼子军装,帽子上带着屁股帘的,民兵骂道!
我去!这个鬼子说话咋这么溜!这口音好像是咱德县一带的啊!
你…你们是假的,一个伪军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面前拿枪的士兵,这帮人有穿着日军军装,伪军服装,还有百姓服装,简直就是一个大杂烩。
啪!一声枪响,林荣拿着驳壳枪甩手就是一枪,正中这个伪军的额头。
妈的,就显你聪明了是吧,老老实实的站着,还能饶你一命,这时候了还跟爷们耍嘴!
刚才动手那几个是哪个,你们现在把他们给我拎出来,就放了你们,不然现在立刻就把你们全给毙了。
划拉身后端腔的士兵拉栓上膛。
四个伪军看了看身旁不怀好意的同伙,身体微微一抖!互相对视几眼,确认过眼神,咱们要成为死人,还特么愣着干嘛跑啊!
几个人转身撒丫子就跑!
林荣朝身后摆摆手!扬起手中盒子炮,啪…啪…啪…啪…四声枪响,四个伪军后背纷纷一震,绽放血花倒在了地上。在这个大姑娘小媳妇美寡妇围观的高光时刻,林荣觉着有必要装这个逼。
几个民兵很有觉悟的端着枪跑过去,对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伪军后背,啪啪啪啪,开始补枪。
你们这帮子汉奸听着,老子是八路军乌鸦特工队的,这德县就是老子家里的热炕头,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这里有的人作恶多端,有的是为了一口饱饭,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可以饶你们一命,以后要是敢跟着鬼子祸害老百姓,小心老子晚上摸你家里去,割了你们的脑袋,这一次就放过你们一次,下次再敢欺负老百姓,尤其是敢欺负年轻的寡妇…我…林荣的目光锁定在了人群中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我…我…她怎么在这里,难道老黄他们搬到了这里,两年了,变的更漂亮了,不知道你过的还好吗?林荣看着这个朝夕相处半年之久的母倔驴,看到了她眼里流露出的欣喜,想要走上前去,只是有着太多顾忌,两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
咳…咳…你们先站着吧!
林荣突然穿过人群,来到一个老妇人身前,大娘,您辛苦了,双手紧握老妇人的双手,两枚大洋放入了老妇的手中,大爷,您老身子骨还硬实吗?拍了拍老头的厚实的手背,一叠法币放在了老头干枯的手里,孩子吃饭了吗,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一颗奶糖放在了流着鼻涕的小屁孩手里。不等百姓回馈林荣的关爱之情,林荣就快速转向了下一位。
黄蕴怡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林荣,在自己不远处,一个个的安慰握手,一双贼眼滴溜溜的瞄着自己!这个年轻的男子越来越近!一点都没变,嘴还是那么贱!人还是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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