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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杨炯回道:“父皇,儿臣确实昨晚和杨少卿饮酒,只是后来皇姐赶到,儿臣不好多言。”
“什么叫不好多言!”辽皇语气变冷,质问道。
“杨少卿,还是你自己说和我皇姐是什么关系吧?”耶律光将皮球踢给了杨炯,眼底闪过一抹警告的意味。
杨炯哪里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挖坑,心中暗骂不已。说和那兴国公主没关系吧,可自己明明和她同榻而眠,说和她有关系吧,自己当时昏迷不醒,屁都没感觉到。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两难。
辽皇见太子如此说,也大概猜出一二,合着自己的女儿看上了他,联合一起谋杀亲夫呀。
想到此,辽皇的眉头深深皱起,心中愤怒难言。虽说那萧挞里良不良莠不莠,平庸至极,但怎么说也是一方贵族,军中还算有些权柄,纵是恨自己当年强行将你嫁给他,可那是事出有因,若不是为了收拢这些贵族手中的军权,又怎么会如此。事已至此,看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只得捂嘴善后了。
“陛下,若不严惩这厮,如何向南军交代,如何向萧家交代,今后咱们那些老哥们怕不是要戳老臣的脊梁骨呀!”梁王见辽皇表情松动,老泪纵横的哭诉起来。
辽皇见此也心生动摇,见耶律光走到台前欲言又止,皱眉道:“有话要说?”
耶律光点头,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交给一旁的太监,自己则是躬身退下。
辽皇拿起匕首,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送给耶律拔芹的成人礼物,更是被这个女儿时常戴在身边做那贞洁卫,如今怎么会在太子手里?
“哪来的?”
“公主府蓝湖湖底。”耶律光低声道。
“验尸结果出来了吗?”辽皇皱眉朝身后的老太监道。
“腹部一寸匕首致命伤,溺毙而亡!”老太监低声道。
辽皇冷哼连连,出言道“将杨炯带到内监看管,听候发落。”
“陛下!”
“梁王休要多言,这事寡人自会决断,你下去吧”辽皇气势逼人道。
梁王耶律斜轸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后,拂袖而去。
“你这手段太过粗糙,一把贞洁卫就觉得寡人会放过杨炯?”辽皇嗤笑出声。
“手段确实糙了些,只是这理由是给宗室看的,并不是给父皇的!”
“噢~?说来听听!”
耶律光不紧不慢道:“华辽联盟大势所趋,势在必行,如今金国虎视眈眈,若我大辽还不动手,恐怕用不了几年就会被这些化外蛮夷移宗毁庙!”
“所以呢?”辽皇饶有兴趣问道。
“攘外必先安内,如今梁王暗中作梗,更是有勾结金国之嫌疑。他那些心思相信父皇看得更清楚,一个刚愎自用的老家伙,为了洗刷二十年前的耻辱,根本就不顾国家利益,一心想要对华用兵,其心可诛!”耶律光毫不避讳,痛骂出声。
辽皇站起身幽幽道:“你们这些孩子,南仙聪慧,倍儿忠勇,唯独你最像我。”
“儿臣言出肺腑,毫无遮掩。”耶律光双膝下跪,叩头出声。
“好了!你做弟弟的可以心狠手辣,我做父亲的却不能,如此对拔芹有些过了!”辽皇语气平静道。
耶律光闻言如临大敌,他非常清楚这个父皇的性子,如此平静定是心中有气,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想到此一咬牙,诺诺出言:“萧挞里实非良人!”
“不与你合作就不是良人?”辽皇眯眼质问道。
“他与皇姐成婚三年,一子未生。皇姐在宗族饱受流言蜚语,他却不闻不问,流连勾栏,畜养外宅,着实该死!”耶律光恨恨出声。
“哈哈哈!我的儿呀,你太聪明了,说的都是些我想听的话!”辽皇讥讽出声。
耶律光双股战栗,低头不言。
辽皇见他如此,一摆手道:“下去吧,既然做了就坦然些,莫要惺惺作态!”
耶律光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后躬身退下。
辽皇见太子的身影消失,幽幽道:“看到了,你这个弟弟可不是好相处的主!”
从屏风后走出的耶律拔芹恭敬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心中有气?”
“不敢!”
“不敢就是有。”辽皇看着自己这个如天仙一般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
“如今萧挞里已死,不久梁王就会反击。儿臣的任务已经完成,不知道父皇答应的还做不做数?”耶律拔芹面无表情道。
“既然太子和梁王斗了起来,寡人手里的权柄也收拢得差不多了,你想要自由现在就可兑现,你看那杨炯怎样?
耶律拔芹神色一怔,浑身剧震道:“父皇什么意思?”
“你那弟弟不是要招揽杨炯吗?寡人也看他是个人才,以你的相貌想要找个靠山,现在全辽国也没人敢娶你,那杨炯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父皇一定要逼孩儿吗?孩儿虽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好女不侍二夫的道理。”耶律拔芹咬着牙,泪水簌簌落下。
“傻孩子,以你现在的处境,太子梁王两边不靠,你后宫又无依仗,嫁给一个才华横溢的大华人难道不好吗?”
耶律拔芹轻轻拂去眼角的泪水,这么多年她暗中帮助父皇在太子和梁王之间挑唆周旋,更是不惜嫁给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没想到最后依旧摆脱不了成为棋子的命运。
“谨遵父皇旨意。”耶律拔芹躬身退下,转身后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她有时真恨自己这张脸,若非这般面貌,又怎会任人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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