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仍然是世家郎君名列前茅。”
“我看,这次也没什么悬念,如今哪个考生比得上那谢府惊才绝艳的嫡长孙?长安谢氏是百年簪缨世家,这次的状元郎必定花落谢玄机!”
“我也押这谢郎君,若不是他高中,接下来一个月我都不来这春斋楼吃酒了!”
“假若真是让那谢玄机独占鳌头,那便是三元及第了,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这样的国之栋梁定会被陛下重用,谢氏本就是名门世家,如果真的让谢玄机考上状元了,那谢氏在朝廷中的权势和地位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当今大明,已找不出哪位比谢凌还要出色惊艳的玉堂君子了。
闻言,大伙不由都唏嘘起来。
其间有人感慨:“这样显赫优秀的郎君,不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比拟的,如若有缘能巴结到谢大郎君便好了……”
陈世楼虽然人轻飘飘的,但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在耳里。
那谢氏的长孙谢凌,不正是阮凝玉的表哥么?
虽然阮凝玉不知廉耻,但将她娶回家也就意味着跟谢府攀上了亲戚。
虽说只是表哥,可也算是阮凝玉的兄长。
陈氏在雍州不过是个微小的官宦人家,这门亲事是他们高攀了!
一想到如果真的娶了阮凝玉,那么这位未来惊才绝艳的状元郎便是他的大舅哥了,这样的话他今后要什么人脉他没有?
日后他们陈氏还要举家搬到长安,因他是谢郎的妹夫,陈氏也能在富贵如云的京城有一席之地。
待谢凌入仕,日后高迁,他们是谢大人的姻亲,那些人还不得巴巴地舔着讨好他们?
一想到这门亲事有这么多的利益,陈世楼心里对阮凝玉的怨气也就散了些。
这样想,他多少也能忍受阮凝玉当他陈世楼的新娘了。
一想到谢凌今后会尊敬地唤自己声“妹夫”,他便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告诉春斋楼吃饭的人这谢大公子是他陈世楼的大舅子!
虽然虚荣心在作怪,但陈世楼还是极力忍下去了这个冲动。
因为那个人千叮万嘱过他。
他跟阮凝玉定亲的事绝不能告诉除了父母以外的人,否则,这门婚事便结不成了。
故此,陈世楼连跟自己幼时就交好的杨兄都没有告知。
用完酒食,喝得半醉的陈世楼很快便跟杨兄道别了。
陈世楼又自己在京城里闲逛了两个时辰。
待傍晚时分,他才掩人耳目,偷偷坐上马车前往了城西一处宅院。
天已经擦黑,四周静谧,只有远处巷子里传来几声犬吠。
陈世楼在微凉的月光下,敲了门好几下。
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软媚又警惕的声音。
“是何人?”
陈世楼立即道:“芸娘,是我!”
那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很快便开门了。
陈世楼偷溜了进去,那扇门很快便合上了。
陈世楼进去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有再出来过。
翌日,扮男装的阮凝玉便跟春绿出现了这处宅院外面的巷子里。
“小姐,那陈世楼昨夜就是入了这宅子!”
春绿目光越过高墙恨不得窥探到里面,她咬牙:“奴婢适才都打听过了,一月前这宅院便被个京外人士买下了,现在里头住着的……”
她有点难以启齿。
“是个身边带了个四岁孩童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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