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方多病回了前院,跟着何晓惠一起去见云彼丘了。李莲花在石凳上坐的腰酸背痛,起身想回房歇一歇。
可他转头就看见李相夷那满脸的担忧,不由得好笑起来,道:“你慌什么啊李门主?”
李相夷盯着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笛飞声走之前说过,会叫无颜来传递消息。但上了破刃榜的是他,现在被满城搜查的也是他。而无颜作为笛飞声的贴身暗卫,也没在别人面前露过几次面。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相夷思绪烦乱,下意识跟着李莲花的脚步往前走,在踏进房门的前一刻,李莲花忽然转身,把他往外推了一把。
李相夷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一步,莫名其妙地看他,“你干嘛?”
李莲花白他一眼,指了指隔壁的房间,道:“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回你自己屋去。”
————
云彼丘的来访让何晓惠很意外,但毕竟是自家儿子的顶头上司,于是她暂时放下监督美人汤的筹建工作,到了前厅来会客。
云彼丘朝她微微一拜,“何堂主。”
“云某此次不请自来,是为了城中出现笛飞声一事。”
何晓惠这段时间虽然忙碌,但也多多少少听闻过此时。她与云彼丘应付两句,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赶人了。
云彼丘回头不经意地瞟了眼后方庭院的位置,忽然道:“何堂主,云某听闻那莲花楼楼主李神医现在您这宅子里小住。正巧云某有些药理上的问题想要请李神医指点一二,不知可否请方公子带路引荐呢?”
方多病一愣,顿时警觉起来。李莲花与李相夷在此处住下完全出于何晓惠临时起意,这两日也没有出过门,云彼丘是如何得知的?
他有意回绝,可云彼丘坚持要去见李莲花。何晓惠也觉察出些许不对来,虽然她不清楚云彼丘与李莲花之间有什么恩怨,但相信自己儿子总没错。
“云院主,这次恐怕不能让你去与李神医见面了。”
何晓惠挡在方多病跟前,面上带起歉意的笑,道:“李神医昨日吹了凉风,感了风寒。这几日在我宅上休养生息,不方便见客。”
“云院主,还请回吧。”
事已至此,云彼丘也知道不能再往前一步了。他浅笑一声,随即告退。
待他走后,方多病这才松了一口气。何晓惠见他那副样子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问道:“那云彼丘为何非要见李先生不可?他要干嘛?”
方多病握紧了剑鞘,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知道李莲花的真实身份后,他总觉得这云彼丘此次来,似乎对见李莲花太执着了点。
他顶着何晓惠探究的目光,缓慢地摇了摇头,道:“李莲花昨夜的确惹了风寒,我去买点药回来。”
方多病说完,往门口走了几步。可中途他又回过身来,意有所指道:“娘,你看着他点,别打扰李莲花了。”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用方多病多说。
何晓惠点头了然,又吩咐小厨房下去多做了点滋补的饭食,好给李莲花送过去。
另一边,云彼丘刚从何晓惠的宅子中走出,跟在他身边的门人便迎了上去。
“院主。”
门人扶着他上了马车,又悄悄递上一封信函。云彼丘动作随着他的目光落在信函上,登时一顿,但他很快不着痕迹地接了过来,放下了车帘。
马车渐渐朝着客栈驶去,云彼丘在车内打开了信函,快速地扫上两眼。
等他看清了纸上内容后,云彼丘的手指瞬间捏紧,将信纸扯皱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纸上内容,待马车停下,那递信的门人忽然被叫住。
云彼丘近乎颤抖的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袖,急迫问道:“这信,信是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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