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指在不断摩挲着粥碗。他坐在床榻上,感受着腰间传来的力量在不断收紧。
李莲花干脆道:“不知道。”
他的嗓子还是有些干哑的疼痛,话也不想多说。方多病只好歇了多问的心思,提起尔雅就往外走,只留下一句,“我去找郎中来。”
虽然看不了李相夷,但给李莲花看看嗓子总可以吧?
方多病这样想着,脚下不停,噔噔噔地往楼下去了。笛飞声暂时没动,只是倒了杯热茶放到李莲花手边,声音平淡,“我的人在城里发现了梨园听画的行踪。”
李莲花猛地抬头,听见笛飞声继续道:“人不算多,已经处理了。但是在他们藏身的地方发现了密信,信上要总坛派人过来。”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金鸳盟留守的人手不多,最多能撑四天。四天后我们就得走。”
李莲花捏紧了手里的茶杯,点了点头。笛飞声见他回应,也不多停留,转身便走。
等两人都离去后,房间里再次归于平静。
李莲花看着腰上自始至终都没放开过的胳膊,徒劳地伸手拉扯着李相夷的袖子,这胳膊箍得他腰酸。
却不曾想他刚还没动作两下,一直躺着没动静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李莲花一愣,手就放在了他小臂上忘记动弹。看着李相夷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上半身一抖,猛地从床榻上弹了起来。
烛光不算刺眼,但从梦境中跌落的失重感仍然萦绕在李相夷身上。他下意识去触碰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好以此来确认自己的安全。
于是李莲花腰上的胳膊猝不及防地收紧,把人死死勒进了李相夷怀里。
“李!咳咳——”
李莲花气的咳嗽两声,嗓子都破了音,抬手就打。
李相夷动作一顿,刚想放开的手臂又再次定住。他默不作声地把李莲花抱紧,下巴搁在他颈窝里,像个大八爪鱼一样缠在了李莲花身上。
李莲花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被他这么一闹,硬是从火气里挤了几分出来。李相夷把头埋在他身上,感受着怀里这具身体前所未有的活力和心跳,闷声道:“你醒了。”
李莲花被他缠得要呼吸不来,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李相夷听见咳嗽声,这才松开了手,和李莲花稍微拉开些距离。双手却捧上他的脸颊,把脸托了起来。
李莲花呼吸略微急促,又白了他一眼。
李相夷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笑出声来,甚至有些傻气。他探头过去,狂热地亲吻着李莲花脸上的每一处,额头,唇角,鼻尖,一边亲一边叫他,“李莲花,李莲花。”
李莲花被他闹得没脾气,只好费力地抬手回抱过去,声音嘶哑,无奈道:“别闹了。”
李相夷固执地亲吻他,叫他的名字。
吻越来越过分,越来越重。亲得李莲花喘不上气来,下意识伸手去推他,却被李相夷抓在掌心里,困在墙壁上,根本躲不掉。
李相夷吻着他的唇,又伸手重新把他的手捉了回来,手腕翻转朝上,与李莲花额头相抵,声音略微不稳,道:“你探探。”
李莲花瞥他一眼,没说话。碧茶被完全剥离出了他的身体,没人比李莲花更能直观地感受到了。轻松,畅快,久违的温热更是舒展到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缝隙。
如获新生。
李莲花后知后觉地觉察出些许喜悦来,他搂着李相夷倒在床榻上,滚进深处,一下下描摹着他的脸颊,脖颈,锁骨。
“李莲花……李莲花……”
李相夷贴着他,呢喃道:“我好开心。”
李莲花听得耳热,他抬手回抱住李相夷的脖颈,没说话,但吻得更深了。
“……不行……”
觉察到李相夷越来越过分的举动,李莲花仰躺在床榻上,费力地拢着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里衣,好遮住他落满了红梅的雪地。
“等……等回去再……”
他话说了半截,就被李相夷堵了回去。
他恶劣地咬了一口李莲花的喉结,声音暗哑,“那就听你的。”
“但是回了中原,就要听我的。”
李莲花闭了闭眼,任意眼角的泪珠划过,慌乱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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