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静促狭的笑了笑:“喂,雪无声,这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雪无声答:“本王只说让他管住女儿,没提及他的妻子和儿子。”
淳于静惊了一下:“原来你那夜去了咸阳宫啊,你胆子真大,慕白会不会对你怎么样?”
“爱妃就这般信不过本王吗?”雪无声慵懒的回答,五指优雅的拖着茶杯。
这样子说不出的高贵美丽,让淳于静喉咙翻滚,真想上去咬他一口,又问道:“那王爷觉得,今早这件事是不是阴谋?”
“爱妃以为呢?”雪无声把问题抛了回来。
淳于静只好抒发己见:“我觉得是公孙燕和慕少青母子搞得鬼,陷害慕少弘,还拖了个倒霉的冷宫女人陪葬。”
“嗯,本王也有如此看法。”雪无声表示赞同。
淳于静的心里堵了一堵,“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那些人也太不顾及亲情了,我不喜欢这般的人。”
雪无声眸色渐渐沉了下去,“宫中的人就是这样现实,看中的是权势,而所谓的亲人,其实比路人还要凉薄……我又何尝不是,早已明白了。”
最后一句惊得淳于静的心连疼了三下,想起那夜在火炎洞雪无声的梦呓,淳于静慌忙说:“你别多想啊,我们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说说这个慕少弘啊,宫宴那晚,他和赵蝶儿那个啥,被我偷看到了。”
“赵蝶儿?”雪无声微微诧异。
淳于静说:“对,就是那个等你等到二十岁还不出嫁的痴情女人,她真是不要脸,说不定已经勾搭上好几个男人了,幸亏你没上当。”
“就她那点手段,还想打本王的主意?”雪无声喝了一口茶,“爱妃多虑了。”
“啊,对了。”淳于静又想起一事。
据说二殿下事出后,三殿下慕少艾便以母妃身体不适为由,闭门不出,也不见客,俨然就是置身事外的意思。因而形势成了太子慕少渊和四殿下慕少青针锋相对,已经僵持了好几天,看来一场血腥风暴就要来了。
“慕少艾是怎么想的,明哲保身?还是渔翁得利?”淳于静问道:“还有,王爷你是站在哪边呢?淌不淌这趟浑水?”
雪无声墨蓝色的眸子微微收缩,他定定道:“静观其变。慕少艾不动,本王便不动。他若动了,本王便助他发起雷霆之势。”
淳于静撇了撇嘴,“好吧,随便你们了,男人果然都很无聊。”
没过一会儿,一个小厮敲门进来,说太子慕少渊来访。
“他来干什么?”淳于静放下了茶杯。
雪无声对小厮说:“本王亲自去迎接太子殿下,你让烛烟前去大厅待客。”又对淳于静道:“爱妃就别过去了,本王先探明情况。”
“哦,你探你的就是了,我去屋顶上听。”
淳于静的答复令雪无声有种噎着的感觉。
接下来淳于静便开心的在屋顶上一趟,扒开一块瓦片,看着雪无声和太子殿下入座,烛烟则在太子身旁侍奉。
说实话太子慕少渊也是标致的美男一枚,长出了男生女相的气质,五官像是剔透的冰晶雕成的。想来王族血统就是好啊,女人们都漂亮,儿子能丑到哪去?
太子造访的原因,和淳于静猜得差不多,无非就是试探雪无声的立场,能拉拢便拉拢,若拉拢不来只要别碍事就成。
雪无声优雅的品着茶,话说得不多,却是滴水不露的表达出自己无意参与王位争斗。
两人说了三炷香的时间,烛烟又换了杯茶端给慕少渊,只见慕少渊眯眼,一只手接了茶杯放在旁边,另一只手却趁势握住烛烟的一双柔黄,五指摩挲着。
烛烟本就清清冷冷的,此刻更是双眸一沉,冷如冰霜。雪无声也瞟到这一幕,脸色寒了下来。
烛烟说道:“请太子殿下自重。”狠狠将手抽出来,退回雪无声身边。
慕少渊愣了一下,又笑道:“邑王的这个丫头很有性格啊。”
“太子殿下谬赞了。”雪无声收回了寒气,“她平日里都在后院打杂,极少侍奉来客,故而生疏,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责怪才是。”
“哈哈,哪里哪里,不怪不怪。”慕少渊一笑,那两只杏眼里都能飘出杏花来,“不过本宫觉得,邑王对她很护短,难道她是邑王的通房丫鬟?”
烛烟这一刻目露杀意,很快又压了下去。
雪无声喝了口茶说:“太子殿下明知故问啊,本王的府中唯有一位王妃,本王与她情投意合,白首不相离,没有别的女人能插入到我们之间。”
屋顶上的淳于静差点喷饭了。喂雪无声,你表明心迹不用表明给这个看着很无良的太子吧!
不过淳于静心里当然是高兴得很,一下子高兴的忘乎所以,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谁?!谁在屋顶上——?!”
这一声大喝吓得淳于静一抖,结果身体失衡,霍然就栽了下去。
擦!是哪个家伙居然在这时候吓她!
还有这屋顶干嘛修得这么陡峭,他奶奶的!
淳于静痛骂着,身子从屋顶上滚落,她惊叫起来。
大厅内的慕少渊还在想这个聒噪的女人是谁呢,忽见眼前一道紫色身影一闪而过,掀起一阵风吹到他脸上。慕少渊站起身往外一看,立刻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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