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将她卷进来?!”
真是说谁谁就来了,只见上官流风和上官流岚都黑沉着脸走进来,彼此间金戈铁马、刀光剑影。
“二王兄,此事当真与流岚毫无关系,我发誓我什么也不知道。”上官流岚凤目明朗,看不出丝毫委屈,唯独语调里尽是失望无奈。
再看上官流风,满眼熬夜的血丝。其人本来平静温润的像是镜湖上倒影的月亮,可现在却是一石击破水中天,月影破碎,愤怒而无助的随水波摇晃挣扎。“王妹,你为什么还要狡辩呢,你知道七夕对我有多重要,算我求你将七夕还给我。她身子不好,只有我知道平日里如何为她调养。”
两人一番争论之下,已经来到床榻边上。两道声音都忘了控制音量,淳于静听着觉得震耳朵,更觉得这上官流风委实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也不好好查查就认定是上官流岚作怪。
淳于静余光里又瞟到上官成,见他脸色惨白,眸底焦急,想要坐起身说什么,却不甘的徒睁着两只眼睛。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头,出口打破这局面:“林陌遥参见风王爷、岚公主。”欠了欠身。唐夜也行礼。
争吵的兄妹这才收敛,向着父王母后行礼,彼此间却仍烧着一股火,烧遍了整座寝殿。
何晴眸色一变,单手猛拍床尾,叱喝道:“岚儿你也太胡作非为了,就算你平日对七夕多有不满,可七夕到底是你的嫂子!”
上官流岚脸色一白,“母后,您这是何意!”
何晴又怒视上官流风,语气更凶:“风儿你也是,虽然你对七夕的感情很令本宫感动,但是现在你父王病重,本宫喊你来陪陪你父王,你却仍只想着慕七夕。”
“母后,儿臣并非——”上官流风语塞。
“唉,你们这些孩子啊!”何晴突然十分挫败的仰天长叹两声,又掐着床单控诉起命运来:“我们上官家是造了什么孽,平日里你们就各怀鬼胎。云儿食色成性一身疾病,风儿你只图自己享乐不知为陛下分忧,岚儿你一个女孩子却心思这么狠毒。”
她越说,上官流风和上官流岚越是怒火升级,而床榻上的上官成,两只手颤抖着掉出被子,可以想象他此刻内心激荡起怎样的痛苦和悲哀。
何晴突然掬了一把泪,低身伏在上官成身边,两手敲着床板子,声泪俱下道:“陛下,您看看,孩子们是要把我们气死吗?现在这上官家哪里还像个家啊!”
上官成的脸色更白,却有血色集中到了锁骨处。
淳于静见此想要插手,怎能让上官成被何晴气死?可旁边的唐夜却按住了淳于静的手,他宽大的袖子下,大手紧捏着试图挣扎的小手。
“陛下,臣妾真的好伤心,这个一国之母臣妾是当不下去了,根本就是已经众叛亲离。啊,还有雾儿,他本来是个可造之材,可是却——”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上官成的口中喷出,直直喷在翠竹屏风上,霎时触目惊心的红色直刺入所有人眼中,撞得大家身形一颤。
“父王!”
“陛下!”
一时间好多个声音交杂在一起响起,好几道身影飞扑到床榻近处。上官流风和上官流岚左右低身看向上官成,焦虑的询问他的状况。
何晴却一个劲的哭天抢地,就像个新死了丈夫的女人。
淳于静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眸眼一沉,很不客气的将手从唐夜手中抽出,并愤怒的瞪了唐夜一眼,看得他不禁冷颤了下。
也不理会唐夜了,淳于静马上持着银针为上官成稳住身体情况。可是上官成适才怒火攻心,竟是将肝脏给气损了,连带着脾肺也内出血严重。淳于静暗叫糟糕,上官成只怕命不久矣了!
忽的又见上官成颤抖的抬起一只手,虚空要握住什么,却终究是什么也没握住又无力的垂下去。口中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拼命要表达什么,奈何就是说不清。
何晴抬起朦胧泪眼,心疼的俯身到上官成耳边,“陛下可是有话要说给臣妾?陛下别急,慢慢说,臣妾听着呢。”
上官成两眼瞪得更大,那里面道道血丝,如江南小镇星罗棋布的水道一般,怵目惊心。失去血色的双唇不断开合,舌头直直的震动,他如垂死的挣扎,在何晴耳边嚎叫。
“陛下,您刚才说什么?这怎么可以?!”
何晴霍然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微撑着身子离开上官成嘴边,诧异的叫着:“陛下您不能这样决定,臣妾只是个女流之辈,无法承担陛下的重托啊!”
闻言,不少人齐齐一愣,上官流岚追问道:“母后,父王说了什么?”
何晴垂眸,摇着头沉重的道:“陛下他说,让本宫总揽军国大事,若陛下不幸驾崩,则传位于本宫。”
“什么?!”
(当得志的小人作威作福到极致的时候,也就是它从高处摔下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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